但叔叔想错了。我们来到麦尔先生的木屋时,麦尔先生正在他的农场里帮奶牛们整理草堆,看到沈言方来了,干枯深邃的皱纹间都透露出他的欣喜。
“吼吼,言方你终于回来瑞士了!”
叔叔跨过围栏,小跑过去拥抱了麦尔先生:“我就没有离开过先生,我一直都在。”
“那怎么不回家帮忙?嫌弃干农活了?”
“我没有……”叔叔不好意思地笑了。
麦尔先生作为前辈,叔叔在他的眼前就是一个孩子,一言一句都透露出对这个孩子的慈蔼和怜悯,不知道为什么,叔叔的眉目间竟与麦尔叔叔有一丝的相似,倒像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
说真的,我多么希望他不是我的叔叔,而只是一个比我年龄大的男人,这样可能对他来说会更能接受我,但如果他不是我的叔叔,我又可能遇不到他,所以这是一件极其矛盾的事。
“臭小子,带弗拉德上山干什么?”麦尔先生撑着草耙子挑眉,“这孩子还这么小,带他上山多危险!”
“他已经十八了,已经可以带他上去了,这是你答应我的。”
“十八了吗??”麦尔先生盯着我看了许久,感慨道,“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看到我们家的牛时想去帮我挤牛奶来着,结果都不敢去碰那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