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伊戈尔,朝他挑眉,想听听他怎么说,这个害羞的俄罗斯人差点把水给倒了出来。他拿着水递给我,低声说道:“有是有,但应该是没希望的。”
“怎么说?”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忘了他的前任。”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像都被他给吸引住了,都好奇地凑过去问他现在暗恋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正好,让他们的耳朵休息一会儿,我也可以趁这喘气的时间去看看那位接到电话后一直没有回来的学生。准确来说他并不是我的学生,而是在办画展途中遇到的一位狂热粉丝。他是中国人,是研究人体病毒生物方面的研究生,我跟他认识,是因为他对艺术有着独特的赏识,我很欣赏他。
“卓焘?怎么样了?”
我披着毛毯走去阳台,他的电话也刚好挂断。阳台刺骨的风吹向卓焘,虽然他穿得单薄,只有一件毛衣在身,但他的气质和仪态依旧没有受到寒冷的扰乱,莞尔看向我说:“学校那边现在应招我回去当生物学教授,但我不知道要不要回去,我这边的老师和我说让我留在牛津。”
“我建议你回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比回国发展更舒服的了。”
卓焘点点头,半开玩笑地说:“说不定我回去还能追到我喜欢的人呢!”
“哎呀,原来你也有喜欢的人啊,”我盘着手臂歪头微笑,“和我说说是谁,说不定我认识呢。”
卓焘挠挠头:“您应该不认识,他应该,还是学生呢。”
我怔了一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