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路线一路往上爬,每到一个标志性的地方时我就觉得脑海里的某个记忆点就被点亮了。我没有爬过没有辅助工具的雪山,因此在这野生的山林里踏着雪,每一步都需要我十分小心。
很快地,我看到了那些玫瑰花枯萎后仅剩不多的荆棘丛,而地图上的路线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我透过荆棘丛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小木屋孤单的在树上挂着,而本该是一望无际的花地也变成了一片茫茫雪地,那棵大树在雪地中显得格外孤独。
我其实已经忘了叔叔绕的路该怎么走了,是因为真的非常复杂,而且还有很多参照物是夏天才会有的,比如说溪水,但现在看过去,只有雪,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
但我记得叔叔说的,荆棘后面就是小木屋,这是唯一的一条近路。
这荆棘丛看起来已经冻得没有任何攻击性了,我带着厚厚的手套,试图将荆棘给折断,但每当我的手要伸进去将它掰断的时候,我的衣服都会被刮坏,甚至劈开一条道后,我向里面前进时,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都被刮伤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痛,比冷风刮在脸上还要痛些。
但好在,我终于到了。
树屋好像没有变化,但在我的眼里他好像变得更加庄严端庄了些。我踏着雪,爬上了树屋的楼梯,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里面什么人都没有,甚至冷冷清清,如果说这里是被人荒废许久的屋子别人都不会感到疑惑。
我站直腰板,想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门是可以开的,但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将门挡住了,我没办法把门推开。
门没有锁,如果说能在里面挡着门,那肯定会有人住在里面。
我着急地再一次透过窗户往里面看,这次我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挡在了门前,但奈何里面没有光,而外面的雪花太过于闪耀,我有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