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很快就被叫来了,褚毓便把宁书珩落水一事交给了他去调查,勒令他三日内务必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待云一走后,褚毓烦躁的捏了捏额角,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菜肴,对福泉道:“都撤下去吧,朕没什么胃口。”

福泉知他心情不好,招了招手让宫人把菜都撤下去。

褚毓又道:“对了,你去太医院跟陆院判说一声,让他去景宁侯府看看,宫外的大夫终究比不上宫里的太医,让他多带点药材过去,不管用多名贵的药材,都要把佑宁给朕治好。”

福泉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安阳公主从江子穆口中得知宁书珩落水的事后也是着急得不行,对江子穆责怪道:“你不是也去了那个什么诗会吗?怎么也不看好他啊,他之前的伤才刚好,现下又病了。亏皇兄经常夸你行事稳重,在眼皮子底下你都能让他出事。”

江子妤为兄长辩解道:“公主,哥哥他也很自责的,你就别怪他了。”

江子穆苦笑道:“是我大意了,当时我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要是我一早就带他离开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安阳公主没好气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也不知道书珩他现在如何了,皇兄他又不让我出宫,否则我早就去看他了。”

她们这厢愁眉苦脸,褚毓那边却是越想越不得劲儿。习惯了每天都有一个小人儿在自己身边讨巧卖乖,一下又没人了他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连批了几封奏折,都是是些请安问好,溜须拍马之言,半点有用的都没有。褚毓看得心烦意乱,一点儿继续下去的兴趣都没有。所幸把笔一丢,对福泉道:“备车,朕要出宫。”

福泉一惊,道:“奴才这就去安排仪仗。”

褚毓阻止道:“不用什么仪仗,朕打算微服出宫,不用带其他伺候的人,就你跟朕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