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侯恭敬道:“微臣代佑宁谢过陛下关心。”
景宁侯不由得在心里敬佩徐静南的料事如神,他也不是无缘无故提起宁书珩落水的事,这都是进宫前徐静南嘱咐过他的。果不其然,听到他这么说,陛下瞬间就没那么生气了。
褚毓顿了顿道:“景宁侯,徐老太傅给朕上奏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景宁侯当然知道。这件事他也是同谋呢。不过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说自己早就知道,而是故作茫然道:“徐老太傅给陛下上奏了吗?微臣不知啊。”
这个老狐狸,褚毓心中暗暗腹诽,景宁侯跟着徐家混久了,也变成了人精。
褚毓不想深究景宁侯到底知不知情,直击重点道:“徐老太傅上奏说自己膝下空虚,想让朕停了佑宁在上书房的课,让佑宁去青阳陪他住几年。景宁侯,这件事你们是什么想法?”
一旁的福泉听到这话才明白褚毓为什么一看到徐老太傅的奏折就这么生气。一方面是因为宁书珩进上书房是他亲自下达的旨意,这才不过一年,徐老太傅这么做无异于违抗圣旨。另一方面则是褚毓心中不舍,虽说他确实是对宁书珩有所利用,但也是真真切切的把宁书珩当做自家小辈疼爱的,他这正在兴头上呢,徐老太傅就想把宁书珩带走,褚毓哪能不气。
景宁侯听了褚毓的话,面露惊讶道:“居然有这样的事,微臣跟夫人竟全然不知。”
褚毓不想看他演戏,直言不讳道:“少说废话,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景宁侯知道再演下去就要惹怒褚毓了,见好就收道:“回陛下,您也知道,这徐老太傅是臣的岳父,他都发话了,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哪能不遵从啊。佑宁这孩子打小就受他老人家喜欢,这么久没见了,佑宁他也挺想他外祖父的。”
褚毓喜怒不明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同意让佑宁去青阳了?”
景宁侯道:“他老人家发话了,我们哪能不同意?但我们同意了也没用啊,这不是得陛下您同意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