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笑着应是。

沈清尘笑道:“老师,那幅画我记得二爷跟您讨了好久你都没给他,若是知道您就这么送给佑宁了,八成得气够呛。”

徐老太傅没好气道:“别提那个糟心玩意儿,这几天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人影都不见一个。给他有什么用,他整天弄花逗鸟的,不把心思放在学问上,给了他那就是暴殄天物,还不如给佑宁呢。”

沈清尘知道他这是在说反话,笑了笑也不说话。

陈夫子从徐老太傅那出来后就直奔宁书珩的院子里去了。

今天在丙班发生的事已经经由丙班学子的口传得整个书院都知晓了。因为陈夫子是固定教授丙班的课,所以书院里几乎所有的学子都曾遭受过他的荼毒。今日听说他在宁书珩那里吃了个闷亏,都觉得心里出了一股恶气。

同时也在心里赞叹宁书珩不愧是徐老先生的外孙,小小年纪就能进入丙班学习,还如此的才思敏捷。

宁如镜虽然在房间里养伤,但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听说宁书珩受了欺负,死活都要去找陈夫子理论。还是宁书珩安抚了他几句才消停。

此时听下人说陈夫子来了,宁如镜立刻冲了出去,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受伤的人。伺候他的下人顿时就愣住了,忙不迭的追出去,就看到宁如镜在院子里对着陈夫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古板!臭倔驴!认识两个字了不起啊,亏你还那么大年纪了,妄造口业也不怕折寿!”

宁如镜对着陈夫子一阵输出,他不是宁书珩,他没有读过多少书,尊师重道这种事在他那里狗屁不是。他又是自幼在葭县那种地方长大的,骂的话不仅难听还不重样。

陈夫子哪里见过他这种阵势,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宁如镜道:“岂有此理!简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