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待离开了李知府的视线,赵怀民道:“世子让李清泉将吴进的功名革除,这是断了吴进的科举之路,恐怕李清泉要就此恨上你了。”

宁书珩道:“赵伯父觉得我做错了吗?”

赵怀民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我并非是责怪世子,我知道世子如此做都是为了希辰他们,只是担心李清泉怀恨在心,会对世子不利。”

宁书珩知道他的顾虑,道:“赵伯父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清泉纵容自己的外甥胡作非为,这样的下场是他们应得的,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他们报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赵怀民只得道:“世子为了犬子做到这种地步,日后若是有用的着我赵怀民的地方,世子尽管开口。”

宁书珩笑道:“赵伯父不必那么客气,我名宁书珩,伯父若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书珩就行了。”

赵怀民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闻言道:“好,你是希辰的师弟,我就叫你书珩吧,总是称呼你为世子怪生疏的。”

宁书珩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贡院门口,赵怀民让自己带来的小厮先回赵府给赵夫人报信,又让自己的车夫驾宁书珩的马车带宁书珩回赵府。

看着马车走远,赵怀民这才回了贡院。

为了避免李知府再给沈清尘他们使绊子,整整三天赵怀民都盯得很紧,好在李知府被宁书珩一顿教训,老老实实的没再作妖。

三日后,宁书珩早早就在贡院门口等着了。沈清尘几人一出来就看到他,连着考了三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几人都是面带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