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珩目送褚毓离去,转过身回了藏月阁,看着屋内整理书卷的持砚,道:“持砚,如镜他在府里吗?”

持砚道:“在啊,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也不知道是在屋子里干些什么。”

想起刚刚长街上的那一幕,宁书珩闭了闭眼,道:“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持砚难得见他这么严肃,心道难道是宁如镜惹了什么事不成?也不敢多问,连忙出去叫人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叫我做什么啊?”宁如镜从外面走进来,面上带笑,丝毫看不出异样。

宁书珩看了看他肩膀的位置,但宁如镜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宁书珩看不出他衣服上是否有血迹。

“你今天去哪了?”宁书珩问道。

宁如镜道:“我哪也没去啊,就在屋里好好待着呢。我师父从青阳寄信过来了,给我布置了一堆课业,我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他口中的师傅就是陈夫子,当初他跟陈夫子打了个赌,结果是他输了,按照约定,他就拜了陈夫子为师。

宁书珩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道:“真的吗?”

宁如镜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今天写的文章给你看看。”

换了平时,他这样说宁书珩就不会再问了,但今天宁书珩却一反常态道:“好啊,那你拿过来吧。”

宁如镜诧异道:“你还真要看啊?”

宁书珩道:“为什么不看,难道说你怕我看吗?”

宁如镜好似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质问,道:“怕,我怎么不怕,你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唉,我写的文章可没有你好,我怕你看了笑话我。”

宁书珩没说话,只用一双眼沉沉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