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听罢脸色马上就黑了,只觉得手有点痒。

还没等他发火,就听楼下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声音:“侯爷可不能这么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白兄精通琴艺呢?”

庞煜愣了愣,回头一看正好看见红色官袍的展昭一手握剑,轻轻松松上了二楼。

看到展昭,庞煜左眼皮子就忍不住跳了跳,自从包拯任开封府知府后,他爹庞吉就让他收敛收敛,他一开始没当回事,仍然自顾横行,多次调戏良家妇女,又在街边闹事,之后被人告官让展昭捉了回去,给包拯胖揍了几顿,连老爹求情都不管用,之后他就学乖了,见到展昭绝对不敢多做半点逾矩的动作。

“展大人怎么有空到茶楼来……”庞煜脑海里转了几圈,心想难道最近做的事东窗事发了,是调戏了泉水巷的一个妇女,还是讹了一个外来商户得一百两银子,被人告到包拯那里去了,让展昭抓他的?不应该呀。

看着庞煜双眼转来转去,展昭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笑了一下说:“展某自然不如小侯爷清闲,在下是有事要找白兄。”

原本怒意上涌的白玉堂被展昭打断,自然没有了想要追究下去的打算,可这会居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皱眉抬头,就看见展昭望过来的双眼。

早就听说南侠展昭乃侠之大者,谦逊有礼,长相温润尔雅,让人不由得称赞一句好一个俊秀青年。不过与白玉堂令人惊艳的样貌不同,展昭给人如沐春风般温暖,且越看越有味道,总的来说就一个字,帅!

白玉堂不说话,眼睛里透出三个字:什么事?

展昭抱拳作揖:“白兄,在下有一事相问。”

白玉堂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什么事。”

本以为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展昭,听着这段简短的问句笑了一下说:“不知昨日白兄在什么地方?”

白玉堂本来想说关你何时,可转头一想,身为南侠展昭不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除非发生了某一件事。

白玉堂眯了眯眼睛问:“昨晚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展昭心中赞一声好反映,大概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来意,便解释道:“昨日户部侍郎周侍郎死在了家中,听闻当值的小厮说,有一个白衣人从周侍郎屋中跑了出来,那人用的武器是一柄长刀。”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说:“不是我。”

展昭自然不可能仅仅靠这几句也认定白玉堂就是凶手,但小厮还说前几日,周侍郎丢了一只白玉杯,而陈子昊告诉他,昨日与白玉堂过面的就是侠盗李空。

虽昨日一见,展昭认为白玉堂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可事情如此巧合,代表着白玉堂身上肯定有此案的线索,包大人便立即让展昭请白玉堂前往开封府了解详情。

展昭如此解释一番,总算是让白玉堂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但他却没有答应下来,抿了一口白银君山茶:“抱歉,我还有事。”

他们磨蹭了许久,知道这次展昭不是来找自己的,反而是找那个白衣人,到一旁看热闹的庞煜都不耐烦了,嗤笑一声说:“展大人,怎么今日见你如此拖拖拉拉,以你的功夫还怕这个娘娘腔不成,为何不直接压他回去?”

说道这里,展昭眉头就狠狠跳了一下,心说这可是你自己作死,之前好不容易帮你混了过去,这下你自己又跳出来想挨打,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