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用尽自己最后一点耐心:“你如果想哭就在这里哭个够吧。”

琴娘终于抬起了头来,没想到自己连番示弱都没能打动白玉堂这个人,让她心中有些惊愕,只能暗自咬了咬牙露出润玉般的双眼看向他:“五爷,我知道周侍郎是怎么死的。”

白玉堂听完,双眼眯了眯,转眼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琴娘站起来擦了擦香腮边的泪水,既然白玉堂不吃这一套,她自然就不再浪费自己的眼泪,突然气质就变了一般,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为什么不知道,锦毛鼠白玉堂杀了朝廷重臣的事都传遍整个开封府了,我恰好知道一点消息,想要跟白五爷分享分享。”

白玉堂不为所动:“你想要什么?”

琴娘装作没听懂,伸手用袖子捂住嘴,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五爷这是何意?”

白玉堂站在一旁,今天他穿着白色交领长衫,外头罩着同样材质的大袖衫,只是护领接的是浅蓝色的边缘,腰间还带了掺银的腰带,今天这一身显得他身影高大修长,再配上他手上的折扇,还是那副帅气俊美的模样,让人好不爱慕。

“你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白玉堂冷冷说。

琴娘笑得更开怀了,但在白玉堂听来只觉得这是噪音。

只听琴娘说:“五爷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要的也很简单,让我在开封府待上一段时间。”

白玉堂扫过一个冰冷的眼神:“待在开封府?你得罪谁了?”

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说想要待在开封府无非是因为两个原因,要么是得罪了人,只能躲到开封府里来,整个汴京,除了皇宫以外就开封府是最安全的,因为这里不仅仅有正气凌然的包拯,还有武林第一人展昭,只要待在开封府,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他。要么就是做了错事,躲在开封府避避风头,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想到要抓的人就躲在自己眼皮底下。

怎么看琴娘来开封府都是第一个原因。

琴娘又笑了笑:“白五爷果然聪明。”

说完她又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敢跟那些达官贵人对着干,不说那安乐候,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张家还有周家的人要杀我。”

白玉堂冷眼看着她自顾自地唱戏,等她唱累了才慢吞吞说:“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展昭。”

白玉堂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把琴娘那么一大串话堵在了嘴边,半天没吐出来,将自己噎了个半死。

琴娘还想要狡辩:“我这不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第一时间就想着白五爷您了吗?”

白玉堂对她满口谎话嗤之以鼻:“张家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来,哪里操的出闲心要杀你,周家的人要杀你,难道是你杀了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