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旁边指挥的闵秀秀,连忙喊了句:“大嫂。”

闵秀秀虽然是陷空岛的大夫人,可是作为药王的女儿并不会武功,所以她一身碧色外沙,长发绾成妇人妆,站在缭绕的木桶前。她温润的面庞虽然带着些皱纹,却一点都不显得她老气,更是一种知性优雅的体态,可以说长嫂如母,闵秀秀确实操心白玉堂许多。

闵秀秀和身旁韩彰、徐庆听到这一声,纷纷看了过来,各个都喊道:“五弟来了!”

白玉堂走上去,皱眉道:“大哥这是在做什么?”

闵秀秀插着腰,让丫鬟们看着点加水,一脸不争气的模样看着卢方说:“还不是你大哥,大晚上的出去喝酒也摆了,除了轻功还有些本事,其余本来就是三脚猫功夫,还要逞能做英雄,这不,一不小心就被天狗给咬了。”

白玉堂皱眉:“大哥被咬了?天狗难道是真的?”那云亭口中的传闻难道是真的?

闵秀秀看了看卢方的情况,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真不真我也不知道,但他身上确实有兽类撕咬的痕迹,但他并不是像传闻的那样变成了天狗,从脉象来看,更像是中蛊了。”

白玉堂问:“中蛊?”

闵秀秀的话又给了另一个解释,破解了那个人们口中十分令人恐怖的传闻,但让闵秀秀忧虑的是,并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真相,还有许多人被瞒在鼓中,真正被咬伤的人也无法得到救助。

“蛊毒通过伤口进入血脉,你大哥现在被我用药水时刻压制才没能让它深入心脉,但我对蛊毒知之甚少,要解蛊恐怕无能为力。”闵秀秀叹了口气,眼见夫君受此磨难,却不能为其解围,她心中有愧。

白玉堂再看了看躺在药水中的卢方,他双眼紧闭,血脉青筋绷起,看来蛊毒就算被抑制住了,也令他十分痛苦,而为了保证药水的效果,他每时每刻都躺在滚烫的药水中,就算是闵秀秀上前帮他擦了汗水,下一刻又会有更多的汗水流出来。

白玉堂皱眉,医药方面他知之甚少,但他心里却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单:“大嫂,也许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解蛊。”

闵秀秀抬眼说:“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吗?”

白玉堂点头。

闵秀秀叹气说:“我也觉得公孙先生博览群书,一定对蛊毒之事有所了解,可是现在开封禁严,很快就是太后诞辰,就算是现在请公孙先生来,也要几日之后才能出发吧。”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白玉堂忍不住捏紧了左手的拳头,着实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闵秀秀看他如此着急,挽了挽耳边散落的碎发,温婉地说:“虽说如此,你大嫂我还是有些能力的,夫君撑到公孙先生来陷空岛还是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