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恬,我的心里也觉得很奇怪的。
一方面,我觉得他实在神秘。他的背景我到现在还猜不出来。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我似乎完全了解他,我能看懂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时候,仿佛整个心神都倾注在人的身上,令人不能不被打动。
那样的目光,就是铁石也会被融化的吧?
“没什么……”他顿了一下,我听到福嫂子走开了,他才低声说:“就是想寻你说说话。”
我唔了一声,靠门站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个人真是……
我和他到底谁是穿来的呀,他这副作风,倒象现代人谈恋爱的那种做派。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恋爱?
第七十章
我静默了几秒钟,轻声说:“你等一等。”回头找了件连帽的斗篷披上,遮住自己还半湿的滴水的头发,然后轻轻拉开门出来。
他站在门外面,换了件青布长衫,头上扎着书生巾,但是他的气质可怎么看也不像个书生。
这间跨院里住我们女眷,院子很大,但是没有什么景致。不知道建院子的时候,什么人把几块假山石胡乱堆在那里,既不美观,也不协调。映着旁边一从干黄的竹子,绥州气候偏干,那几竿竹子虽然还没有死,却也都显得黄瘦干枯,枝叶嶙峋。
风吹在脸上,有种干涩的凉意。
他走的很慢,我缓缓的跟在他后头。这个院子就这么大,靠右面有个月圆洞门,门后面是个也不算大的院子,里面栽着几棵花树,一样是干巴巴的叶子,瘦零零的花朵,一阵风吹来,还有两片叶被从枝上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