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金连连称是,忙请众人去厅上,同时一叠声吩咐下人去唤兄弟
蓝家二老爷蓝铁四十岁上下,瘦高身材,不善言辞,看上去倒也老实规矩,行礼招呼过后便坐在旁边不说话,一同进来的还有个十来岁年纪的小孩子,长得倒也伶俐俊俏,由一位年轻美丽的妇人陪伴着,妇人穿着素净,低眉顺眼,楚楚可怜。
这是他老婆孩子?雷蕾正在纳闷,忽听得大老爷蓝金不太自在的声音:“此乃舍弟蓝承,那是庶母王氏。”
妇人伏了伏身作礼。
蓝门主老来得子?何太平笑着端了端茶杯,又放下:“蓝门主平日里是谁在伏侍?”
妇人低声:“正是贱妾。”
蓝金也感慨:“先父病重时,也多亏她衣不解带,悉心照料。”
说话间雷蕾留神观察,发现蓝金对这妇人的态度虽不算很恭敬,该有的礼节还是有,只不过,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会真看上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当他的孙女还差不多!她不由转脸看何太平,却见此人依旧神色平静,不知道有没有同样的想法。
秦流风问:“蓝门主在世时,可曾提起过什么特别的物事?”
妇人眼帘低垂:“不曾听说。”
何太平道:“弥留之际也无交代?”
蓝金忙解释:“先父自染了风寒,一直服药调治,当日他老人家原本精神好转,因见她伺候辛苦,便打发她回房歇息,不想夜里忽然病势转沉,连遗言也来不及留一句便走了。”
秦流风惋惜:“风寒也并非重症,怎的没有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