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台山庄的主人正是二十多年前闻名江湖的“玉掌金针”沈静山。玉掌,是说他的掌法高明,施展开来又显得优雅高贵;金针,是说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当年江湖上号称第一神医。
“老朽退隐多年,这外号自己都已忘了,郑公子又提它作什么,”沈静山笑道,“请!”
张洁随着众人进了大门,在沈静山的指引下缓缓而行,而后又穿过一个院门,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上。
待茶上过,沈静山问下人:“公子呢?”
“公子一早和扫云出去,只怕向山中弹琴作诗去了。”
沈静山闻言叹了口气,向三人解释:“小孙自幼不曾习武,偏好诗书琴棋之类,因他素来体弱老朽也未加管束,见笑了。”
“前辈何出此言,人各有所长并非一定要习武,在下看来,令孙实乃雅人。”
沈静山却摇摇头:“虽如此说,但生于武林世家大事临门却不能分忧排解,性命尚自顾不了,这些又有何用?”
郑少凡一笑不语,片刻又问:“他们定在何时?”
沈静山淡淡道:“隔月十五。老朽活了这一把年纪,万事倒也看轻了,只是——”他神色有些凄凉,“不忍我沈家一脉……”
郑少凡皱眉:“前辈何必……”
沈静山黯然半晌,又露出平静温和的笑容:“尊驾等一路风尘想必辛苦,不如先稍作歇息,少顷老朽再设宴为三位接风。”
张洁却已暗暗替这老人感到难过,下月十五到底有什么大事发生?她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郑少凡这一路上都没告诉她,只怕也是不想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