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平日除了正常办画展、宴宾客、做慈善等等开销之外,还有很一大部分支出是用来维护保养家里的那些数不胜数的藏品——字画、瓷器、玉石,还有园子。
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候,他父亲依然曲高寡,情愿卖房子卖古董,也不肯低就,说好听点是风骨,说直白点就是迂腐守旧。
不过就算没有苏岁卿,他家也不会真的就陷入一穷二白,只是和以前的生活稍微有点不一样。
所以苏岁卿的父亲并不满意自己的儿子变成了浑身铜臭味、唯利是图的商人。
等苏岁卿把这个祖宅,把这座山买回来的时候,他父亲已经病了,一直不清醒直到过世。没有人知道那个固执的老人到底有没有为苏岁卿感到过释怀和骄傲。
苏岁卿谈起这些后,有一会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抱着他开口说:“明天带你去看老爷子,我们朝朝是他喜欢听话文静的。”
“老爷子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诗人文豪?”
“有,书房放着他以前喜欢看的书,你要想看回去翻翻,好些孤本,老太太琢磨着捐给博物馆。”
“那我回去看一看,背两篇,明天默背给他老人家听。”
苏岁卿抱着他大笑。
我朋友:“我是认真的……”
苏岁卿亲他:“我知道。我们朝朝真是又漂亮又懂事,之前他们肯定都以为我找了个小妖精,没想到是个这么乖的小朋友。今天其他人看到你眼睛都直了,媳妇,你真争气。”
“胡说八道!”……嘿嘿。
苏岁卿继续讲自己以前的事,讲着讲着,这个神经病就说:“给你讲讲我前妻。”
“……”我朋友说,“那我给你讲讲我前男友吧。”
苏岁卿弹了他的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