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我姐给她女儿梳小辫子,我外甥女老大不乐意,说是给她梳疼了。我看我姐,也没用什么力气。”
“小孩子的头皮软,当然很容易弄疼。而且是小女孩,自然是娇气,扎头发要轻一点。”景洄跟他解释,末了,笑着反问道:“我是小孩?”
杨祁也笑,“当然不是!”跟上景洄的脚步,迎着江风往里走。
橘子洲很大,天色渐暗,景洄随手拍了几张,两人走累了,才坐上观光的小火车。
因晚上八点半的烟花表演,天暗后游客没有减少,反倒越来越多,远近都是人声,吵吵杂杂。两人挑了个方便拍摄的地点,早已有人摆好了三脚架。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人群都三三两两说着话,杨祁和景洄也不例外。
“现在ktv都是你在管吗?”
“也不全是我一个人,我和我姐夫轮流吧算是,偶尔我爸也会插两手。”杨祁附在景洄耳后,“一般我妈吵吵他了,他就会来管了,找我的茬。”
景洄失笑,“你爸怎么这样。”
“他年纪大了,我让着他。”
“对了,你花店的生意,我看也挺好,你没想招个帮手什么的?”
“招过啊,只是做的都不长久。”景洄有些无奈,“后来就不招了,自己忙就忙吧。”
时间在谈话间悄然流逝,伴随着周围越来越拥挤的人潮,景洄知道,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周围尽是低语人声,景洄调试好相机,举好位置。
升至高空的烟火如碎金划破漆黑的幕布,流星般下坠、消失。烟火表演近20分钟,空中的碎金不断堆砌、消融,耳边全是观看人潮的惊呼声。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空中的灿烂烟火,杨祁和景洄也不例外。杨祁没出声,低头看相机拍摄到的画面,景洄提醒他:“想说话就说话,回去导出后,视频原声会剪掉的。”
杨祁低声呢喃:“好漂亮。”景洄回他一声低笑,“不然每次都这么多人来。”正说着,杨祁就被人挤了一下。
能拍好烟火表演的地方大家都知道,所以两人在的这片区域人格外多,本来就站得挤,这下更是肉贴肉了。
杨祁站在景洄右后方,怕他拍出的画面摇晃,手臂护在他腰后,有些后悔,“我们应该带三脚架出来的。”
“算了。”景洄轻松的说,“我也懒得带,大不了国庆再来。”
杨祁把头低得更低,下巴搁在景洄肩上,直勾勾的看着相机里的拍摄画面,轻轻说:“如果国庆再来,我也要和你一块。”
景洄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