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清香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客厅，郁笙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他：“这个，可以放点糖吗？”

她问的小声而迟疑，显然知道这个要求很没有道理。

傅时晏扭头，似是有些无语：“你说呢？”

郁笙很小声：“我觉得可以。”

傅时晏沉默，正欲倒茶的动作顿住。

没有反驳，她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颇有点理直气壮：“奶茶不也是甜的吗？”

傅时晏很想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喝奶茶，偏要来糟蹋他这一两难求的好东西？

泡茶放糖……

这要是让他家老爷子听见，估计气得胡子都得竖起来，白眼直接翻上天。

可最后他唇瓣蠕动几分，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走进厨房。

半响，探出个脑袋：“没有糖，盐行吗？”

郁笙：“……大可不必！”

她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小口啜饮起来：“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喝的。”

傅时晏唇角微勾，没说什么，重新在她身旁落座。

没人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住了一般，只听得见郁笙偶尔吞咽的咕噜声。

“你不喝吗？”

傅时晏缄默几秒，诚实道：“我刚刚，好像没洗茶。”

郁笙僵住，连忙把口里的茶吐回杯中。

恼怒地瞪他，一字一句道：“你刚刚怎么不说？”

非得等她喝完小半杯才开口……

那还不如不说！

傅时晏嫌弃地瞥她手里的茶杯：“你又没问。”

而且，他本来不想说的。

谁让她一直咕噜咕噜，惹得他心烦意燥。

大概是郁笙瞪得太凶狠，他摸了摸鼻子，多解释了一句：“那些茶叶很贵。”

郁笙咬牙：“所以呢？”

嫌她刚刚吐了，浪费？

“所以很干净。”他压住嘴角的笑意：“不洗……应该也没关系。”

郁笙气结：“没关系你怎么不喝？”

“我不喜欢茶味。”傅时晏一本正经道。

郁笙：“……”

她深呼吸，突然伸手拿起一个空茶杯，倒入半杯茶。

傅时晏以为她要逼自己喝，身子悄然挪动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