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好合作你还会离婚？”顾盼梅笑着问。

“离婚有其他原因，与合作不合作的没关系。”志生红着脸说。

“叶天阳是云晟传媒的总经理，现在他进去了，估计一年两年也出不来，简总，你打算让谁去接替他的位置？”顾盼梅问。

“暂时由董清雨负责，具体人选，我正在考虑。”简鑫蕊叹了一口气，说道：“云晟传媒一直在亏本，前两年刚有点起色，现在又不行了，真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简总这样想，是不是想打包出售？”

简鑫蕊端起茶杯，指尖在温热的瓷壁上轻轻摩挲，她抬眼看向顾盼梅，唇角弯起一个了然而含蓄的弧度。

“我原来确实有这个打算。”她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云晟传媒确实是块鸡肋，但也跟了我不少年头，里面的员工都是老人了。眼下虽然遇到困难，但直接打包出售，就像是把生了病的孩子直接推出去，我这心里，终究是有些不忍，也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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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啜了口茶，目光似无意地扫过一旁的戴志生，又落回顾盼梅脸上，话锋微妙一转：“况且，叶天阳刚出事，内部人心惶惶，现在谈出售，价格上肯定要吃亏不说，也显得我们久隆太过急功近利，冷了老员工们的心。我的想法，还是先让董清雨稳住局面，看看能否内部调理，或许……还能焕发新的生机。”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柔和，却也更显坚定：“你的眼光我是信的，你看好的新赛道，我也十分认同。所以，与其现在把这个包袱甩给别人，不如再等等看。说不定…志生现在把久隆地产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如果他想向这方面发展，参与云晟传媒的管理，也可以让他试试。”

她说着，赞赏地看了戴志生一眼，却巧妙地将“让他单独管理”的可能性推开，“将来公司的新业务拓展，少不了要他多出力，到时候两边或许还能有协同效应，那才是真正的双赢，不是吗？”

志生笑着说：“我这点能力，能管好久隆地产就不错了！”

简鑫蕊的话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旧部的情谊和对资产价值的判断，也委婉地拒绝了顾盼梅看似随口提出的收购意向，同时还将戴志生的作用限定在了“为公司的新业务出力”上。

顾盼梅听懂了这含蓄的拒绝，简鑫蕊不会让志生再离开她身边的，她微微一笑，并不坚持，顺势端起茶杯：“简总重情重义，考虑得也周全。那就听你的。

顾盼梅知道，志生现在工作做得得心应手，他对房地产的发展也很有兴趣，要不不可能说出那些比较客观且有深度思考的话的，她看了志生一眼，说道：“戴总，人啊不要安于现状，很多事情要自己试一下，才知道行不行的！”

志生笑着说：“老师到什么时候都是老师，不过我真的没有太大的抱负，只能挣一份工资，养活老娘儿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