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是早已蛰伏在东陵,乃是探子,萧衍则是在楚玄迟回盛京后才跟了过来。

他的首要任务是趁楚玄迟受伤残废,要其性命,为南昭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报仇。

若是能再刺探些军情,或者挑起东陵内部的纷争,从内部分化他们,那也是件大功绩。

不曾想他来了一年却一事无成,据南昭来的消息称,他已沦为了笑柄,回去也是遭人耻笑。

李泰和与桑淮一个个垂着脑袋,如斗败的公鸡,他们确实拿楚玄迟没办法,真没脸面对家国。

“罢了,都退下吧。”萧衍疲惫的挥了挥手,“麻烦多用用你们的脑子,别事事都指望着本少主。”

“是,属下告退。”李泰和与桑淮齐声应下,行礼离开。

萧衍眸色阴沉,“楚玄迟,你真让本少主既妒又恨,凭什么你便连下属都个个能独当一面?”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风影脑子虽没其他人好使,可他却武功高强,几次三番坏我好事。”

在他看来,但凡他的下属不是李泰和与桑淮,而是雾影与疏影,他多少也能做成些事。

***

翌日傍晚,楚玄迟放衙归来。

他换上常服便去用膳,“昭昭,今日有个好消息。”

墨昭华殷勤的给他夹菜,“瑞王的婚事确定了,是我们所期待的人?”

之所以说期待,而不是举荐,是因为钟凌菲并非他们所推荐,而是楚玄奕。

“昭昭已得了消息?”楚玄迟笑问,“可是嘉敏从钟姑娘处得知后告知了昭昭?”

“不是,这只是妾身的猜测。”墨昭华道,“因为除此之外,近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容悦如今并未住在御王府,况且钟凌菲前几日见她时也没告知此事,她又怎能转告给墨昭华?

楚玄迟道:“钟坤前世既是太子党,这一世应该也还是,老七真娶钟姑娘对太子皇兄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