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帝道:“这不是朕的主意,而是太子提议,但也并非为迟儿报当年的背叛之仇。”
他将楚玄辰留下,便是为了其给楚玄迟一个交代,也让他看看,兄弟俩意见不合会如何。
“太子皇兄,你真是瞒的臣弟好苦啊,臣弟一直以为是谈判不顺利,因此才一直没消息传出。”
楚玄迟也曾向楚玄辰打探过口风,但他顾左右而言他,从未说到正题,每次都被敷衍过去。
“咳咳……”楚玄辰尴尬的开口,“孤知你的性子,家国天下重于个人恩怨,但孤着实做不到。”
楚玄迟闻言心情复杂,“所以太子皇兄真是为了臣弟,才在谈判上,以游项明做了条件?”
他高兴于楚玄辰为他报仇,又不甘于用区区一个游项明,便将萧衍给换走,这并非明君所为。
“你莫非忘了?”楚玄辰正色道,“他背叛的不只是你,也是南疆的将士,更是我们整个东陵。”
楚玄迟一心想着吃亏的事,“话虽如此,但萧衍可以给东陵带来更大的利益,只是换他太不值当。”
“那自是不可能!”楚玄辰这才告诉他,“一个叛国者又岂能将萧衍换回去?孤也不是傻子。”
“哦?那他们怎会将叛徒送来?”楚玄迟松了口气,“难不成太子皇兄是以萧衍威胁南昭皇帝?”
“知孤者,五弟也。”楚玄辰笑了起来,“比起一个残废的皇子,他们自是想要健全的人。”
“那萧衍的性命换来了什么?”楚玄迟见楚玄辰没吃亏,便也跟着爽朗的笑了起来。
文宗帝见他们兄弟二人互相信任,并未因此争吵,或者产生隔阂,欣慰的扯起了嘴角。
“南疆十年安宁!”楚玄辰道,“他们若敢再犯我疆土,我们便将萧衍押到战场去受刑。”
“十年?”楚玄迟眸光一亮,喜形于色,“也即是说,萧衍将会在东陵囚禁十年?”
“没错,他已沦为质子!”楚玄辰哂笑,“除非南昭皇帝暴毙,新帝登基,且不顾他性命。”
楚玄迟还不太敢相信,“南昭从先帝起便垂涎南疆,如今的南昭皇帝会为一个外室子做到如此?”
楚玄辰摇头,“若只是为了萧衍,便是他答应,臣民也不会同意,但我们有了容潇与宋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