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做出这种事,他还能严惩不贷,可他母亲所为,他打不得骂不得,还要为她擦屁股。
叶捷想了想,“阿陌还没醒,佳诗又受了惊吓,此事便暂且不论吧,我们先各自问问孩子的意见。”
安义侯也想问苏陌的意见,“如此也好,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明日愚弟定会带犬子登门谢罪。”
他心中已有了个解决的法子,但需要苏陌同意,若是苏陌不同意,以其性子根本无法勉强。
叶捷很体谅他,“府上还有宾客要送,若无别的事,我们便先回去了,你们先忙吧。”
“多谢叶兄体谅。”安义侯感激不已,“佳诗,今日真是委屈你了,你要怎样补偿都好。”
叶修宜已冷静下来,礼仪周全的道:“佳诗一切但凭父兄做主,惟愿不伤了我们两家的交情。”
“真是个乖孩子。”安义侯道,“那你且回去压压惊,明日我再带陌儿来向你们赔礼道歉。”
叶捷随后便带着叶修然兄妹离去,为免旁人生疑,出了这等事他们却还要强颜欢笑。
安义侯送他们出去后再回来,“母亲啊,你怎会犯这等糊涂?儿子真没脸见叶家人了。”
老侯夫人有自己的立场,“老身这也是为了苏家香火,你们年轻人等得起,老身要如何等?”
“那也不能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腌臜手段啊?”安义侯自责不已,“这都怪儿子,不该瞒着您。”
“你又瞒了老身什么?”老侯夫人暗叫不好,此事突然这么说,兴许是与苏陌的婚事有关系。
果不其然,安义侯转而就告知她定亲的实情,“是关于陌儿的婚事,这其实是个权宜之计……”
“什么?假的?”老侯夫人恍然大悟,“难怪至今不肯定下婚期,如此重要的事你怎能瞒着老身?”
她又急又气又后悔,“但凡你能与老身说一句实话,老身也不至于着急,闯下这等大祸。”
“儿子那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安义侯也是出于孝道,“儿子不想让您跟着操心。”
“明日陌儿醒来,定是要怪老身,这可如何是好?”老侯夫人怒道,“都是你这混小子害了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