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听闻此事,不顾自己年迈病弱的身躯,急匆匆地去寻魏铮说话。
魏铮不想让自己的爹爹操心,便道:“我还有一战之力。”
谁知魏忠却情绪激动地说道:“你从来没有与鞑靼们交过手,不知晓他们有多阴毒狠辣、诡计多端,若是遭了暗算,咱们魏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谁知魏铮却道:“我已经有了福哥儿,便是为保护西北人民而葬送了性命,也不算什么大事。”
“放屁。”魏忠冷声道:“你爹我还没死呢,也身强力壮,况且还打压过鞑靼们十几次,将他们打的找不到北。”
魏忠如此兴起,魏铮也不想给他泼冷水。
父子两人沉默了一番,魏铮便道:“爹爹的伤病还没有好全,若是遇上鞑靼的时候丢了性命,儿子将来去天上见了母亲,该如何解释?”
“你母亲已死了这么多年了,她死后,咱们魏国公府也分崩离析,从前我这个魏国公人人敬仰,如今却只能躲在西北才能安享晚年。”
可魏忠不想过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
“西北的百姓们之所以敬仰我,就是因为当初我为了他们的安稳生活而不顾性命地与鞑靼人厮杀,如今我尚且还有留有一口气在,就要为了西北百姓们奉献一切。”
魏忠心意已定,魏铮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夜间,他将父亲的决定告诉了宁兰,宁兰面露震惊,只道:“可父亲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就这么去迎战鞑靼们,只怕会白白送了性命。”
“谁说不是呢,只是你也了解父亲的脾性,他是不肯听我的劝解的。”魏铮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白送性命,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这事,魏铮已是好些日子愁眉不展,整日脸上都没有丝毫笑意。
宁兰心里盼望着能为他排忧解难,思来想去便将目标放在了诗姨娘身上。
魏忠十分宠爱诗姨娘,金阳公主死后,几乎都是诗姨娘在伺候着魏忠,两人也过了一段如同夫妻般的生活。
想来,魏忠会听几句诗姨娘的话语。
思及此,宁兰便备了厚礼去拜见了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