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了吗?”鲶尾将自家宝宝放到太师椅上,转身看着哆哆嗦嗦跪了一排的人。
“都在了。”信浓淡淡的瞥了这群人一眼。
“那就你吧,是你指的路吧。”
“我,我,饶过我吧…我就是害怕才随便指了个方向,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陆哥儿在哪里啊!”
鲶尾听到熟悉的陆哥儿,神情恍惚了一下,但他随很快回过神来。
“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但却知道他打的狍子在哪里是吗?信浓,他的小崽子呢?”
“在这里。”信浓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拽上前。
鲶尾的刀轻轻的搭在男孩的脖子上,“我的孩子没了,你的崽子怎么能活着呢。”
那男孩惊恐的一动不敢动,他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嘴唇轻轻动了下。
“嗯?你说什么?”信浓俯下身笑着问男孩。
男孩望着信浓那张好看的脸,张嘴重复着……
“不要脸乱搞的狐狸精,就该早点去死。啊!!!”
“我的儿啊啊啊!!!”
信浓甩了甩刀上的脏血,冷眼看着失去舌头的男孩,以及用悲愤恐惧眼神望着他的哥儿。
“这就心疼了?”鲶尾歪着头看着男孩的家人,“哭什么,这种程度就哭那……这样呢。”
男孩软倒在地,他的家人们失语的看着血液从他的脖子处汩汩流出。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哥儿抱着自己的孩子,痛苦的悲鸣着。
他仇恨的看着鲶尾他们,他想要为他的儿报仇。
真是不巧啊,鲶尾他们也是如此想的。
看在他爱子心切的份上,就早早的送他们团聚。
恐惧的眼泪从男孩的父亲眼中流出,这个懦弱的男人,死了孩子与夫郎连哭都不敢大点声。
“真是肮脏的眼泪啊……”鲶尾剜了男人的眼睛。
然后开始了他们的复仇,他们先下手的是……孩子。
因为鲶尾和信浓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和自己一样,体会到失子之痛!
这一晚白雪被染成红色,印在土地里。
鲶尾和信浓站在原地看着倒下的一片,上至行将就木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孩,他们一个也没放过。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空旷。
十八年前的空洞在这一刻把他们整个刃都吞掉了。
他们看着初升的太阳,时隔十八年再一次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