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正好是三人？

闻言，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本想松一口气的，但心情太过复杂，过往的经历不断在眼前浮现，以至于嘴巴紧紧闭着。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廊道尽头，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璀璨而耀目的漩涡，静静横陈在前方。

这个漩涡是如此熟悉，正是那扇光门。

女孩声音微颤，道：“你们说，我们踏入光门之后，不会再次陷入循环中吧？”

姜子圣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哪怕陷入循环中，又有何惧呢？我姜子圣，不再是当初的我。”

听到这句话，古方微微一怔，感慨道：“是啊，还是熟悉的光门，还是熟悉的牢房，但我们不再是我。”

那女孩也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片幽暗，无边无际，安静得可怕。

她轻声呐呐道：“恍如隔世，恍如隔世啊。”

这时，姜子圣突然问道：“你们说，如果翌皇真的战败的话，我人族是否会沦落至此？”

古方点点头，道：“在我人族最危难之际，是翌皇撑起了一切，如果他战败，神族联盟早就占领三界，将无数人族关押起来，作为食粮。”

“所以我们如今所经历的，并非只是单纯的幻境，更像是另外一段历史。”

“在那段历史中，人族真有如此悲惨的局面。”

“是啊。”

姜子圣口中发出了一声悠悠叹息，道：“我们都听闻过翌皇的事迹，但并不清楚人族若没有他，将会变得如何。”

“如今，来到这里后，一切都清晰了。”

顿了顿，他迈步朝光门走去，道：“走吧，羲和长老一定就在外面等着我们。”

女孩与古方紧随其后，接连踏入光门之中。

随着三道身影消失在场上，这所谓的天牢就仿佛一幅油画，逐渐被岁月剥夺原本的痕迹，变得越发斑驳模糊，化为了一丝一缕线条。

最后全部归于寂灭。

外界。

雷鸣般的声音，贯穿了整座大殿，在不断的轰鸣中，三道流光自万化玉虚镜中飞出。

正是姜子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