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和进忠看起来急色,实际上也急色,可也没到急不可耐的地步。
二人回了房内,只是抱在一块儿亲了一会儿,若罂便牵着他的手坐在了桌旁,又吩咐海棠去取些糕点、果子并茶饮来。
唐朝喝的是煎茶,说白了就和油乎乎的羊油粥似的,根本不是解渴用的,好在若罂空间里有的是茶叶,因此杜家上下都流行喝清茶。
若罂挥手,不顾她哀怨的眼神把海棠撵了下去。那边儿门一关,进忠便立刻起身,挨着若罂坐了下来。
他脑袋一歪便枕在若罂的肩膀上,“宝宝,找到了你,我这心终于放在肚子里了。”
说到这儿,进忠又猛地抬头,“若若,你说这是你杜家?我来了这院子后,也四处查看过,这府中除了你之外,再无其他主人。
该不会是你立了女户吧?可算算你的年纪,难道你家中也无人了?”
若罂眨眨眼睛,“有人呀,只是我父母不在长安,在长安还有一个表弟,表弟姓蒋,叫蒋长扬。”
进忠立刻抬头,“花鸟使?”
若罂点头,“你认识?”
进忠黑线,咬牙切齿,“能不认识吗?损友!”
可很快,进忠又笑了起来,“不过呀,他现在可不轻松,他被宁王盯上了。
因他与圣人自幼相识,如今又是近臣,宁王便想把主意打在了他身上,想把他招为女婿,把他变为自己在圣人身边的眼线。
这几日他陪着宁王家那位郡主去洛阳了。”
进忠拍了拍额头,“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他是你表弟,谁能比你更知道他的行踪?”
若罂却摇了摇头,笑道,“我可不知道他的行踪,他这个花鸟使啊,有圣上在,他便极为猖狂肆意。
这长安的官员,一天天不知有多少登门,好往他的府上送奇珍异宝。
若是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这花坊的门儿便要叫人踏破了。所以呀,平日就算他来,也是趁着无人的时候,从后门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