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家伙竟把地契送来了。
姜子鸢合上木匣,递给破九,“替我还给你家公子。”
“小姐……您还是亲自和公子说吧……”破九一脸难为情,并没有接过木匣。
主子交代送来的东西,他再拿回去,主子非揍他不可。
姜子鸢知道那家伙的脾气,自己此举只会让夹在中间的破九难做,于是微叹了口气,将木匣收回:“也罢,回头我当面交给他。”
这些地契于她并无大用。总不能真将那些宅子给变卖了?何况她又不缺钱。
萧渝能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宝蝉,收好。”她将木匣递给一旁的宝蝉。
宝蝉接过木匣捧在怀里:“小姐请放心,奴婢就算丢了性命,也要将它护得万无一失。”
“这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姜子鸢无奈地摇头一笑。
在她眼里,地契就算再珍贵,那也比不上人命。更何况,还是与她一同长大的丫鬟。
“奴婢没胡说。”这可是二公子府邸的地契,她能不护好吗?
“好了,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宝蝉这才红着脸,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你的伤都好了吗?”姜子鸢目光转向破九,语气带着几分关切。
破九前些日子受罚是因为她的原因,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与破九接触了一段时日,她发现此人虽然有时行事跳脱,像个二货,但本性率真。
“多谢小姐挂心,小的早就没事了。”破九挠了挠头,脸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窘色。
身为护卫,护主不力本就是失职,他从未因此怨怪公子的责罚。
此刻见到姜子鸢特意问起,心里反倒涌起一股暖意。
“那就好。”姜子鸢没有再多言。毕竟破九是萧渝的手下,她既不好管得太多,也不该过问太多。
萧渝如何管教下属是他的事,她若贸然插手,反倒不妥。
“小姐若是无其他事,小的便回去向公子复命了。”
“嗯,去吧。”姜子鸢轻轻点头。
很快破九走了。
宝蝉跟随姜子鸢回房,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地契的木匣子藏进了床底下一个大箱子里。
“我说宝丫头,别这么神神秘秘的。”姜子鸢看得失笑。
这地方又没贼人进来偷东西。
自从住进来李府后,她早就让左峰他们在院墙布下机关,一般人可闯不进来。
“小姐,这可是贵重东西,小心保管总没错。”宝蝉顿了一下,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万一弄丢了,难道把您赔给二公子吗?”
“好你个宝丫头,竟敢打趣你家小姐!”姜子鸢被她一说,脸上顿时飞起红霞,羞赧地抄起手边的枕头朝她丢去。
宝蝉利落地接住枕头,笑嘻嘻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