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秘密的会晤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位孔“夫子”隶属屈服孔家哪一房,亦无人得知。
白莲教的斗篷客卖队友传递消息,为的不过是讨个孔家的人情,免得孔家出事,毁了白莲教总坛最大的粮食采买渠道。
虽说天下粮仓如今多集中于湖广。
可是湖广一带是浙东党的自留地,高门大户,地主相声彼此抱团取暖,血脉勾连。
将湖广一带的衣食住行,垄断的水泼不进。
白莲教虽与浙东党中的某些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他们谈的存在,就是替这些人干脏活的,到底见不得光,又怎么可能在粮食供应盐铁这方面的供应渠道留下这么大宗的,证明他们与白莲叛党勾结的往来记录呢。
所以,后娘养的一般,不愿意被掣肘的白莲教高层,只得远交近攻的,往荒芜的北境大地中唯一的世家——曲阜孔家使劲。
只有保障了自己的命脉,不被他人拿捏。
他们这些白莲角的高层,才能平等地坐在浙东党及一些高门大户的桌上和他们平等的对话,争夺利益。
所以,他们才是最希望孔家能保持稳定的队友。
北境,怎么乱都无所谓。
孔家不能乱。
这才是白莲教斗篷客非要与孔“夫子”会面的原因。
否则就他们过往这么多年合作都未曾出过问题的买卖,又何苦画蛇添足的来一场面对面的交流呢?
只是。
无论是自觉尽到了义务斗篷客也好,亦或是不觉得还有族人敢如他们一般妄为的孔“夫子”,都忽略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人心。
就如黑格尔那句谈论历史的名言。
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们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当夜,孔家就聚拢了各房主事,族老,在祠堂开启了族会。
议题一共三个。
如何应对田亩清障之国策?
朝廷派人查账时,那些赊欠的,未缴的税款该如何填补。
以及,对族内粮库存粮的走向的讨论。
前二者都很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