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还礼道:“元龙兄客气了,竺何德何能,敢劳使君挂念?”
陈登目光扫过糜芳与糜贞,又看向后方庞大的商队,笑意更深。
糜竺上前一步,神色郑重,低声对陈登道:";元龙兄,陶公可在府衙?";他略一停顿,目光沉静而肃然,";竺此番自临淄归来,刘玄德处有要事相托,需即刻与陶公商定。";
陈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虑,但面上依旧含笑:";子仲兄远道而归,风尘未洗,何不先至府中稍作休整?陶使君近来政务繁忙,但若知是子仲兄有要事相商,必会拨冗相见。";
糜竺微微颔首,语气坚定:";事关徐州安危,耽搁不得。烦请元龙兄代为通传,竺愿即刻入府拜见。";
陈登见他神色凝重,亦收起笑意,点头道:";既如此,登这便引子仲兄入城,面见使君。";
他侧身抬手,示意车马入城,";请!";
糜竺回头对糜芳低声道:";二弟,你与小妹先安顿商队,待我见过陶公,再作商议。";
糜芳会意,拱手应下。
一行人入城,马蹄踏过郯县宽阔的街道,直奔州牧府衙。城中的喧嚣渐远,糜竺心中却已思虑万千——陶谦的态度,将决定刘备借道徐州之事的成败。
陈登引着糜竺穿过郯县繁华的街市,直奔州牧府衙。一路上,陈登谈笑风生,却不时以余光观察糜竺的神色。糜竺虽也含笑应答,但眉宇间的凝重却始终未散。
州牧府前,守卫见是陈别驾亲至,连忙行礼让开。陈登领着糜竺穿过重重院落,直抵陶谦处理政务的正堂。
堂上,陶谦正与治中从事王朗商议政事,忽闻门外脚步声急促。抬头望去,只见陈登已领着风尘仆仆的糜竺快步走入。
陶谦年近六旬,须发花白,面容慈祥却略带倦色。他见糜竺突然出现,不由惊讶地放下手中竹简,站起身来:";子仲?老夫请元龙迎候于你,原想你旅途劳顿,当先休整一日,明日再来相见。如何这般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