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拼命挣扎,突然想起老太太说的话,从包里掏出瑞士军刀,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在石碑上的瞬间,天空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巷子里的亡魂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踉跄着跑回小楼,发现老太太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供桌上的牌位开始燃烧,五个亡魂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戴眼镜的男生最后看了她一眼,轻声说:“谢谢你,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天蒙蒙亮时,雨停了。林秋浑身湿透地走出小楼,回头望去,整栋建筑正在晨光中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她低头看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全部变成了空白,只有一张自拍的背景里,隐约能看见一个微笑的轮廓。
后来,林秋再也没去过那座老城。但每当雨夜,她总能听见窗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还有铁链拖曳的声响。而她的掌心,那道伤口永远无法愈合,隐隐泛着诡异的绿光……
自那次从老城逃脱后,林秋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可她的相机里却时常出现诡异画面。明明是晴天拍摄的风景照,冲洗出来后,照片边角总会浮现湿漉漉的手印,或是某个模糊的人影。她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看见那座消失的小楼,还有无数双泛着幽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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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梅雨季,林秋接到一通陌生来电。电话那头是个沙哑的男声:“林小姐,我是青禾镇拆迁办的,我们在拆除一栋老房子时,发现了些东西,想请您过来确认。”林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青禾镇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她的心脏。她本想拒绝,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再次踏入青禾镇,这里早已面目全非。曾经狭窄的巷弄变成了宽阔的马路,唯有远处的雨渊依旧泛着冷光。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带她来到一片废墟前,指着地基处的一口老井说:“我们在井里捞出了这个。”
工作人员递来一个木盒,林秋打开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里面正是当年她在老宅见过的那本相册,照片上的亡魂依旧死死盯着镜头,而相册夹层里,还藏着半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雨渊之咒,永不停息,唯有血脉献祭,方能解脱。”
当晚,暴雨倾盆而至。林秋住在镇边的旅馆,刚合上眼,就听见熟悉的铁链声在走廊响起。她透过门缝望去,昏暗的灯光下,五个浑身湿透的亡魂正缓缓走来,而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面容狰狞,指甲长如利爪。
“你以为逃脱得了吗?”嫁衣女子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当年老太太用自己的命暂时压制了诅咒,可你身上已经沾了怨气,雨渊不会放过任何与它有关的人。”
林秋转身想逃,却发现房门被锁死。窗外,雨渊的水面开始沸腾,无数手臂从水中伸出,朝着旅馆的方向抓来。她突然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血脉献祭”,慌乱中翻出手机,通讯录里“母亲”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踹开房门冲了进来。他手持桃木剑,剑身上刻满符文:“姑娘莫怕,我是受你母亲所托前来相助。当年你母亲曾在此地躲过一劫,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雨渊的秘密。”
道士迅速在房间四周贴上符咒,口中念动咒语。然而,雨渊的力量太过强大,符咒纷纷燃烧起来。嫁衣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就凭你?当年修建这座镇的人,用了一百零八个活人祭祀雨渊,这些怨灵的怨气,岂是你能轻易化解的!”
千钧一发之际,林秋想起相册里的照片。她抓起相机,对着嫁衣女子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嫁衣女子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变得透明。原来,这些亡魂害怕被记录下来,一旦影像留存,他们的力量就会被削弱。
“快!去雨渊!”道士大喊,“找到当年祭祀的主碑,毁掉它!”
林秋和道士冲进雨幕,朝着雨渊狂奔。雨渊边,无数怨灵在水中挣扎,嘶吼声震耳欲聋。主碑矗立在潭边,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林秋举起相机,连续拍摄,道士则趁机将朱砂泼在主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