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皱巴巴的中山服，声音幽幽的道，"看看是他保你，还是保我。"

吴玉章的手僵在半空，踏出去的步子，也猛的停了下来。

程利走过去将他胸前的钢笔摆正，"吴校长，你应该知道，这个名额是给我娘家外甥的，所以我才会使这些手段。

以我老丈人的能耐，就算不如丁谓位高权重，可也说的上话。一个正科而已，这次没了，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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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比你年轻……"

他拍了拍吴玉章的胳膊，"我先回办公室了，下面的那些人，你去伺候吧。"

吴玉章一把拽住他，"程利！"他压低嗓子，"你非要闹到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

程利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吴玉章，"我现在就给我老丈人打电话，让他去找丁谓说这个事儿！

无非就是个还没下文件的正科，实话说，扔了都无所谓。只是这次运气不好，撞一块了而已！知道的人也就那么点，别那么大惊小怪。"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吴校长，你该下去了。"

门"咣当"一声关上，墙皮都被震的脱落了几块。

吴玉章瘫靠在墙上，眸子里尽皆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原来，自己的那些放纵手段，早就被程利识破！只不过这家伙将计就计，看着是依着自己的期望往下走，可却在后面留了一手！

王波早就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却不吱声。程利有他老丈人做后盾，虽丢了颜面，可并不会有具体的损失。

只有自己，在张景坤、孙业同面前丢了大脸，威信俱损。更是在丁谓、温城那里，失了校长的威严。

等这个事儿传到部里，自己定然还会问责。

虽然主要是程利的事儿，可自己定然也会背个管理不善的名头，对他的以后，伤害极大！

“哎。早知如此，还不如强行将这个事儿做实……”

吴玉章叹了口气，眉眼瞬间耷拉了下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