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跟着姜爱华有来到了国家专业气象部门。

气象部门大厅里设有一个服务台，大厅内摆放着一些展示气象知识的展板，以及近期的天气预报的公告栏。

姜爱华站在大厅里，脚在地上点了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又带着纪凌往服务台那边去。

“您好，我找姜老。”姜爱华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女儿，姜爱华。”此话一出，大厅的工作人员倒是愣了一下，只因谁人不知当年姜老的女儿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父女二人从此断绝关系，没想到多年后，竟然上门了。

“您稍等，我去给您传达一下。”柜台的服务人员态度很好，姜爱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一直僵直的脊背松垮了下来。

“妈。”纪凌轻轻握住姜爱华的手。

“我没事。”姜爱华回了纪凌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

不一会儿，服务人员就出来了，她身后跟着踉跄的姜老，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身上是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纪凌心想，这人，倒是跟纪振邦差不多的严肃。

姜老一走进，便瞧见了这个一走便走了几十年的狠心的小女儿，藏在镜片后的那双和姜爱华同出一辙的眼睛泛红，嘴里却还硬气道：“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和我断绝关系吗？你怎么又来了？”

“爸。”姜爱华看着姜老两鬓的斑白，声音中带着哭腔，“爸，您老了。”

姜老嘴角抽抽，呸，他这小女儿这些年的嘴真是跟那姓纪的越来越像了，噎死人不偿命，“我当然老了，我又不是老妖精。”头一次听见姜老说这样的话，服务台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抿着唇偷笑，没看出来啊，原来姜老面对自家人是这样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