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往在江颂宜尚未返回府邸之际,江鼎廉从未有过带她去夏苗的念头。原本,她还暗自窃喜,以为江锦昭对她的宠爱依然如故,独一无二的,但此刻她才恍然大悟,江锦昭之所以只带她一人,是因为江鼎廉只打算带江颂宜。
江卿墨同样没有预料到这一变化,尽管如此,她仍旧感到不满,忍不住抱怨道:“舅舅终究是舅舅,而你终究是你。为何你只忙着为江玉窈筹备礼物,却对颂宜姐姐不闻不问?这不正是明显的偏心吗?”
江玉窈闻言,嘴角轻轻上扬,她心中暗自陶醉于江锦昭这份独有的偏爱,然而面上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原来颂宜姐姐所介意的,竟是这一点微末之事。哥哥为我精心准备的一切,均为成双成对,我愿意分出一半与你,以求你不再对哥哥心怀不满。”
这番话宛如在烈火上浇了一桶油。
江卿墨立刻怒火中烧,愤然盯着江锦昭:“你为她准备的物品为何是双份,而对颂宜却吝啬到连一份也没有?”
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狠狠地瞪了江玉窈一眼:“你这种虚情假意的施舍,岂能掩盖事实?那些东西本就理应属于颂宜妹妹。”
江玉窈被指责得泪眼朦胧,声音哽咽:“卿墨表姐,我的确出自真心,然而你说的没错,这一切原本就是颂宜的。我不要了,都让给她吧。哥哥,夏苗之行我也不去了,你带着颂宜姐姐一同去吧。”
“谁稀罕你那不要的破烂。”
江卿墨对江玉窈的做作之举嗤之以鼻:“我母亲家财万贯,不久的将来,我就会让她为颂宜置办更加精美、更加昂贵的珍品!”
江锦昭望着泪眼婆娑的江玉窈和怒火中烧的江卿墨,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然而,当他瞥见旁边情绪平稳、不哭不闹的江颂宜时,竟意外地感到一丝慰藉。毕竟,在这纷争之中,只有亲妹妹才能真正贴近他的心。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苦涩:“是我的疏忽。我原本以为,颂宜的礼物有了姑姑和母亲的精心打理,自然不会有疏漏,哪里轮得到我来指手画脚,于是便未曾自作主张。”
江姝和许氏对江颂宜的呵护与宠爱,府中上下无不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