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子见到来人,先是有些疑惑,接着眼神在身穿公服的赵坤兴和白役身上打了个转,喉头嚅动,变得有些紧张。
陈吉发进了门就站在旁边看着,赵坤兴来到床前,扶着腰刀同那人问话。
“六月二十五晚上,你去了哪里?”
王家小子脸色数变,似乎在心中盘算得失,方才开口道:“去找了个乐子。”
“哦?什么乐子?能受这身伤?!”
“大人可别冤枉草民,这伤是二十六弄的,被只野猪拱了。”
“二十五晚上找乐子,二十六就去找死?”赵坤兴皮笑肉不笑,晃了晃握刀的手,“你是觉得在家养伤太清闲了,逗弄爷爷玩呢?!”
“可不敢!草民所说,句句实情。”
“那你再说,二十五日晚上去了哪里?”
“去……去了西街田记药材铺子。”
“去做什么?”
“道上朋友介绍,说是那家老板娘是个半开门的,长的水灵,身材好,未生养,是个极品,才五十文就能做一回。”
“哪个道上的朋友,姓甚名谁?”
“东街的游手泼皮都这么说……唉妈呀——!”
赵坤兴突然抽刀,擦着王某鼻尖劈在身侧的床框上,入木三分,吓得那小子一个激灵,大叫起来。
“杀人啦,官差杀人啦——!”
“呵,爷爷杀你岂不是脏了手?”赵坤兴收回腰刀,贴近了对那王某嬉笑道,“只是如你这般不说实话,捕房的十八般刑具可都等着呢。再好生问你最后一遍,是谁说,那女人是半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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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躺在床上,不自然往里缩了缩,眼中的惊恐越来越重。
“这……这点小事如何能惊动捕房的大人?”
“看来你是不想答了。来,给这小子带回去,上手段。”
“慢!慢着!小的说,说!是田家的小二说的,那日他轮休,去酒肆喝酒,喝多了就这般说,当时大堂里好几个人听见了……”
“哟,人家喝多了说的酒话你也信?为啥别人不信,就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