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哭成这样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伊诺,是你的弟弟啊....”工藤新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柔带着稚嫩,他的声音这些年已经变得有些低沉了,所以要装稚嫩还有少许挑战,“姐姐别哭了好不好,我真的好心疼啊....”
贝尔莎哭的更加失控了,她一情绪崩溃手中的刀就开始随着手一起颤抖,工藤新一情绪稳定极其有耐心的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随后他轻轻将其搂在怀里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慢慢卸下她手里的刀。
“我知道你哭成这样一定是受了委屈对不对?你一个人扛着一定很痛苦很难熬对吗?”工藤新一抱着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说,“原谅我离你太远太远了,我甚至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马上抵达你的身边,但是我依旧很在意你....即使不能与你见面我也依旧会为你的痛苦感到心痛,姐姐,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贝尔莎此刻抓着他的衣服伏在他肩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询问委屈时,心里积攒过多,想要说出口反而欲语泪先流。
一个人承受岁月给予的莫大的悲痛时与人诉说起来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与文字都难以承受的,于是也只能哭,可就算是眼泪流成大海也未必能说清从始至末的缘由,眼泪逆流成河那也是身体的极限,不是灵魂的极限,那些眼泪诉说起的悲痛甚至不及人所经历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多次想开口,可是心脏抽痛悲伤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工藤新一抱着她,任她哭的天昏地暗,最后哭声都嘶哑。
她一只手用力攥着他的衣服,张了不知多少次嘴才哭出一个破碎的字。
“家.....”
工藤新一眼眸在那一瞬间暗沉,半晌后才轻声问道:“想回家对吗?”
贝尔莎只能哭,哭的时候又无力又坚定地点头。
“你想家了.....”工藤新一说这句话时语气轻飘飘的甚至只有他的灵魂才能听到。
贝尔莎哭了很久才又断断续续边哭边的说道:“回家.....妈妈.....我......我不要待在这里.....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妈妈.....”
“我不喜欢那个名字.....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名字.....好难听啊呜呜呜妈妈.....”
“求求你们带我回去吧.....这里的人都好可怕呀妈妈.....”
她不喜欢这里,她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