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读懂了他的意思:“哎呀,别看我这样,在扭转世界,陷入沉睡的年岁里,我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散落至世界各处的查克拉缓缓回归之时,也带来了许多它们流淌经过,记录下来的情景……如果算上沉睡的时间,我比十六岁大的多,而且,我也是见多识广了!”

“可是家人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显得武断,尤其是佐助的语气,几乎像是在诵念一句箴言。

朝露同意:“是的……是不一样的。”

就算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彼此之间并不了解,可是……

只要坐在一起吃顿饭,只要还算融洽的说了话,就会有一种安定感。

就会觉得自己像是牢牢扎根在大地上的树,根系吸收了滋润的养分,觉得轻松、觉得与世界的联系坚固稳定,觉得自己稳稳地存在于世界上。

“对我而言……”佐助道:“你就是我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朝露一愣。

“你说你扭曲了过去,那么那个世界的佐助,会有父母、兄长、族人;而这个世界的佐助,已经走到了他选择的道路尽头……孤身一人的,只有我。”

“你还有鸣人。”

“你知道这不一样。”佐助朝着她走近一步,抬起手来,将自己的手臂递到她的面前,展露手腕内侧的青筋。“我们的体内……都流着一样的血。宇智波的血。”

“如果是这样,大蛇丸的实验室里,还有许多人都流着和你一样的血。”

“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因为仅有一样的血还不够。”

“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佐助沉默下来。

他们现在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突破正常的社交范围。

“那么我对你来说,”佐助道:“算是什么?”

朝露实话实说:“一种可能性。”

“那鹿丸对你来说,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