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万本金,放在张红旗电视机票跟服装生意上,已经算是一笔天价了。
这时候已经取消了布票,一件衣服从几十到一百多不等,电视机票虽然还在,但正在逐步退出市场,张红旗的生意,充其量也就是一张票一二百块。
这样算下来,这八十多万的本金,差不多是整个京城最大的倒卖市场了。
张红旗他们这帮子人聚在一块,这生意,越做越大。
但步入八四年,很多事情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等过完年,张红旗便张罗着去单楹秋那边瞅瞅。
这段日子一直忙着电视机票跟服装生意,倒是不知道单楹秋那边收古董的买卖做的怎么样了。
来到煤市街,张红旗刚到,就瞅到一伙工人扛着铁锹啥物件的,正往巷子里进。
张红旗心里奇怪着,倒也没闲的上去拉住问个明白。
等进了煤市街的小院,就看到秦婶正在这边收拾屋子。
“秦婶,过年好啊。”
“东家。”
张红旗给秦婶打了个招呼,这京城的朋友如今越来越多,过年的时候总部不能面面俱到,没去秦婶家串门子,年后给她拜个年总是好的。
秦婶喊了一声,马上便凑了过来,给张红旗汇报起煤市街这边的情况。
这一年,煤市街的事儿一直还不错,就是单楹秋坐月子那阵,秦婶差点忙坏了,那帮走街串巷收古董的伙计,秦婶每个都要联系,不然到时候找不着人,那可不就麻烦了。
“东家,你可不知道,这群伙计的眼力见差到哪里去了。”
“上次还把什么乾隆御用的恭桶给带过来了。”
“惹得这院子里一股子臭味。”
“我当时可刷了好几天呢,恶心死人了。”
秦婶年纪大,就爱唠上两句,不过从她嘴里,总是能听见各种有趣的事,倒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