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眠看着眉头紧蹙的莫染,心下忧虑,拉他到棕榈树下的阴凉处站好。
静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莫染,我和欢欢的事你都知道,她后来的几近疯魔,都是因为我刚开始时的若即若离,让她没有安全感。
我狠不下心赶她走,又不能答应和她在一起,却与她朝夕相处一个月圆日。现在想来,她当时该有多难过。”
莫染看向他,眼神里似有不解,寒眠无奈一笑,清醒如莫染,身处局中,竟也是理不清感情的线。
倒也难怪,情之一事,向来如此,剪不断,理还乱。
手搭上他肩膀,语气郑重:“莫染,喜欢,不仅仅是第一眼的怦然心动,那种感觉虽强烈,待激情褪去,也就不复初见时的惊艳了。你心下挂念她,看到她笑会开心,看她难过会心疼,这种慢慢把对方放进心里的感情,也是喜欢。”
莫染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无言,他看到南溪,是很开心,看到她哭红的眼,也会有丝丝心疼,她不在他眼前转,也确实会挂念她在做什么……
若是按寒眠的说法,自己这是喜欢上她了?
他不敢确定。
寒眠见他不言语,叹口气:“莫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欢欢一样豁的出去。即使很喜欢,也有可能会因得不到回应,害怕受伤而放弃。”
莫染心下一窒,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开始在心间盘旋。
他初见悦欢欢时,一眼就被惊艳,当时就生出了想与其结侣的心思。
看他在寒眠怀里耍赖撒娇,会难过,却也会按耐不住的想像,她在自己怀里会是什么模样。
后来知道她爱寒眠入骨,和自己永远不可能时,便及时掐断了情愫,再没有生出过任何幻想。
他一向是很果断的,喜欢就直接说,得不到就痛快放手,这次是怎么了?
为什么面对南溪,会这么犹豫拉扯,说喜欢吧,谈不上,说放手吧,又有些不舍。
他总觉得,喜欢,应是看到对方,心脏会强烈跳动,会忍不住想和她有亲密接触,会想占有她,想与她水乳交融。
他对南溪,挂念是有的,心疼也有,却没有生出迫不及待想占有的心思。
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