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懊悔和内疚。
看着夜尘和蛇四眼里的敌意,觉得如坐针毡,屋里实在待不住,又跑了出来。
想走,可他化不了形,进不了海,自保都不行,能去哪里呢?
出去可能连饭都吃不上,巫医说要半个月圆日,他才能恢复,这么长时间,就算不遇到危险,也会被饿死。
可留在这里,他们之间有仇,会怎么对他?傻蛟吃过饭,便带着伴侣躲了起来,应该是不会管他的。
心下犹豫,拿不定主意,坐在木桌边发呆。
此时听到寒眠问他,眼眶都红了,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憋屈过。
寒眠见他不言语,红着眼,叹口气,边往木屋走,边对他说:“先进来睡觉,等他们醒了再说你的事。”
修晏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就不该来南海找什么破珠子,弄到这步田地,还能怎么办?懊悔的站起身,硬着头皮跟着寒眠进了木屋。
木屋里点了几盏小竹灯,蛇四和夜尘吃了止痛的药,又被折磨了一天,已沉沉睡了过去。
寒眠领着修晏走到墨白的床前,小声道:“你先睡这里。”
话落去看了看莫染,见他呼吸很平稳,脸色也好了很多,知道无大碍了。
便又走到风痕床前坐下,看着他被包扎起来的双臂出神,巫医说晚上风痕就会醒来,怎么到这时了,还没醒?
修晏坐在墨白床上,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虽然避开了风痕的要害,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咬了几口。
可令他不解的是,他们是同类,又不会中毒,为何只是咬了几口,胳膊上留了几个小洞,他为什么还没醒来?
疑惑中不由得问了出来。寒眠正忧心间,被他问的又有点冒火,说话也没好气了:“你牙上有毒,你自己不知道?”
修晏懵了,他们是同类呀!风痕不怕他喷的毒,却怕牙齿里的毒?
又看了眼寒眠,心下思忖:
傻蛟虽然耍诈把他卷了来,却也是为了救他朋友的命,算是个有情义的人。
本身就是自己先发起的攻击,不对在先,再说傻蛟对他还算不错,给他吃那么美味的东西,还关心他,带他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