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她为了一己之私,假借天神之名,除去他的。
那他再出现,阿母不松口,他不还是背着个邪祟的指控吗?
可阿母现在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斩草除根?
难道真像姐姐说的那样,阿母是怕自己拿捏不了修晏,想让他们兄弟内斗,最后坐收渔利吗?
修晏呢?他现在稳坐赤海王之位,会接受一个可能会威胁到他位子的哥哥吗? 联盟书库
她摸不准阿母和修晏的想法,也无力量与他们抗争,怕说出来,会再害厌被血祭一次,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修晏看了看大巫,又移开视线看了一眼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祭女,轻笑一声,语气不疾不徐:“大巫说的对,修整祭坛的事以后再说,正丈,你先说剑鱼族的事!”
大巫点头坐了下去,正丈起身汇报,修晏听的很是投入,其余人神色各异,却也安分的坐听,剑拔弩张的大殿,又平静下来。
快正午时分,悦欢欢刚准备炒制带回来的大红袍,修晏走过来,张望了一下:“崽崽睡了?正好我也要出去一下。”
悦欢欢不解:“饭都做好了,大中午的,你不吃饭,跑哪儿去?”
修晏笑笑,抬腿往外走:“你和寒眠先吃,你们太腻,没眼看。我等下回来和崽崽一起吃。”
悦欢欢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你喂崽崽吃饭的样子,更没眼看!
断崖下,废弃的祭坛边,冰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调侃:“厌,你这张脸,也有失手的时候?知道我在修晏的宫殿里,看到她一个人回去时,有多意外吗?”
厌负手站在泛着冷光的青石上,薄唇轻启,声音里没有情绪:“没什么好意外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一副皮囊所惑,要用其他的法子了。”
角落里的声音又响起:“贝者蠢蠢欲动,在食物里下毒,祭女今日也很反常,竟问修晏可知祭坛是如何废弃的,想重修祭坛。盯着他们的人不少,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