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正在拿茶壶的手一顿,心下惊疑不定,莫非那夜修晏出去,便是因为听到祭女的话,起了疑心,跑去取了贝者的命?
抬头扫了眼修晏,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他怎么也不能把心狠手辣这几个字,和他面前这个单纯跳脱的弟弟联系在一起。
悦欢欢见他神态有异,心下也疑惑,想起那日听到的祭女说的话,挪过去附身在厌耳畔小声问:“厌,幻影散是什么?”
厌心间一跳,回头看了眼大巫,对着悦欢欢耳朵悄声道:“毒,这件事不能提。”
修晏在大巫的目光注视中,慢悠悠走出小凉亭,眉毛微挑:“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他伴侣也不知道么?”
大巫摇头:“去问过了,他伴侣三日前见过他,夜里去别的兽夫树屋睡得,早上再回去,人就没了。”
修晏手指漫不经心的捻着指尖的花瓣,眉头微蹙,对着大巫道:“走吧,去他住处看看。”
大巫点头,侧身等修晏走过后,迈步跟了上去。
厌眉头紧蹙,待二人身影消失,和悦欢欢打了声招呼,也站起身向宫殿外走去。
悦欢欢心下疑惑,看他们走远后,回头问寒眠:“寒眠,贝者是不是给我们下过毒,怕东窗事发,跑了?”
寒眠懒懒看她一眼,浅抿一口茶,声音凉凉:“听不清,你来我耳边说。”
悦欢欢懵了,这还没几步距离,听不清?
疑惑的走到他身边,犹犹豫豫的问:“寒眠,蜕皮会影响听力吗?”
寒眠澄蓝色眸子里的讶异都快透出来,贴悦欢欢脸上去了。
他是听力不好么!
悦欢欢见他只看着她,不说话,心一慌,连忙对着他耳朵大声安抚:“寒眠,没事儿,不要怕,蜕完皮就好了。”
寒眠脑瓜子被震得嗡嗡的,歪头躲开,闭上眼不说话了。
悦欢欢看他模样,心疼的不行,这么大声也听不见了么?
又附身在他耳边喊:“寒眠,你想不想吃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