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和正丈看他神色都沉默了,他们想要的是洗去身上的脏水,堂堂正正的回来。让老祭司承认是她假借的天神名义。
若是杀了,他身上所背的邪祟的名义便再也去不掉了。
他刚回来,贝者消失了,老祭司若再消失,赤海岸和扶风岛必定陷入恐慌之中。
若那时民意四起,对邪祟的惧怕战胜了对王的敬意,上万人全部涌入宫殿,要求除去邪祟,修晏怎么护?还能把赤海岸的人都杀了不成?
可他这个性格,和他说这些没用,他只信绝对的实力。
而且他这个状态,一看便是动了气了,现在说他也听不进去。
悦欢欢轻轻放下寒眠,走到修晏身边:“修晏,去把寒眠抱进房里睡,入夜了,不要受了凉。”
修晏听闻,看了眼寒眠,眸子中得戾气散去,点点头,便要走向石床。
悦欢欢拉住了他,怕他跑出去杀人,又细细嘱咐:“我要去趟贝者那里,看看有没有能用到的,正好厌和正丈陪我去,你在房里守着,不要乱跑。”
修晏点头,轻轻抱起寒眠进了房间。
悦欢欢对着愁眉不展的厌和正丈笑道:“走吧,先去贝者那里,老祭司的事,让寒眠和他说,我们说没用,他不会听。”
三人走到院门口,踏上鹅卵石小路,正丈忧心忡忡:“王那个性格,寒眠能劝的住吗?再说王要是不待寒眠醒来,便跑去把祭司杀了怎么办?”
悦欢欢笑了:“放心吧,他怕寒眠醒来饿,不会出去的。”
正丈摸不着头脑,醒来饿自己吃呗,那么大个人了,还用王守着?等着王喂他不成。
悦欢欢没再言语,她还在思索正丈刚才说的事。
老祭司和祭女这两三日都没有动静,看来她们盯得晚了,她早已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