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惜年欲言又止。
莫晚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给我写过信。”
甘惜年艰难地回答:“是。我出事后,连写了好多封。你没有回信,所以我以为......”
那时候的他,也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
敏感脆弱而易怒,怀疑周围一切人。
他以为莫晚晴不想被他拖累,所以不回信。
在母亲提出要叫莫晚晴过来照顾他时,他严词拒绝了。
多年后,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的状态,回想起来,以莫晚晴那刚烈的性子,如果收到了信,绝不会抛弃他,一定会来找他。
就算她为了莫晓溪要跟他离婚,也必定会给回信说清楚。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一封信都没收到。
他们两个人都被蒙在鼓里。
而这个信是挂号信,全部寄丢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多半是被人拦截了......
那些信多半被拦截的人销毁,空口无凭,怀疑谁都可能误伤别人。
他不想让莫晚晴伤心,所以索性就不去猜测拦截信的人到底是谁。
若不是莫晚晴问起,他也不打算提了。
莫晚晴心里也有一个猜测,却无法证实。
母亲去得突然,临终前只是望着她们母女两流泪,发不出声音,动不了,所以没有机会留下任何遗言。
莫晚晴越发伤心,摸着甘惜年的脸:“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甘惜年捉住她的手:“没关系,没关系,现在不疼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