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在神树周围转悠,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指着树干上的一处伤痕:“你看,这像是被斧头砍的。”
那道伤痕周围缠绕着红绳,上面挂着几缕头发。我突然想起哈尼族的“叫魂”习俗,如果有人冒犯神灵,就会被取走头发作为祭品。
晚上7:00
祠堂里挤满了村民,寨老正在念诵经文。我注意到阿依的父亲一直低着头,右手缠着绷带。当我问起时,阿依说他上个月被野猪咬伤了。
“野猪?”李昊突然插嘴,“这里的野猪会用斧头吗?”
气氛瞬间凝固,阿依的父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第三天凌晨2:00
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窗户。推开窗,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是阿依的父亲。
“救命……”他沙哑的声音传来,“山神……山神要杀我……”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我冲下楼,发现他的右手已经肿胀发黑,皮肤上爬满了细小的裂缝。
上午9:00
法医解剖尸体时,从他的血管里取出了一只水蛭。这种水蛭能分泌一种神经毒素,导致肌肉痉挛和心力衰竭。
“这根本不是山神,是人为投毒。”李昊兴奋地说,“凶手肯定是用某种方式让受害者接触到水蛭。”
但问题是,水蛭通常生活在水里,而受害者都是在远离水源的地方死亡的。
下午5:00
我在阿依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陶罐,里面装着半透明的胶状物。凑近一闻,有股浓烈的草药味。
“这是我们哈尼族的‘蛊药’。”阿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能让人看见幻觉,也能让人发疯。”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天气。
晚上8:00
李昊失踪了。我在神树附近找到他时,他正跪在地上用指甲挖泥土,嘴里念叨着“我有罪”。
“冷静点!”我抓住他的肩膀摇晃,“这是幻觉!”
李昊突然抬头,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你闻不到吗?腐烂的味道……山神在召唤我……”
凌晨1:00
我把李昊绑在民宿的床上,自己则守在旁边。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我突然注意到他后颈有一个红点,和之前死者的一样。
小主,
“豆包……”李昊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听……树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