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我知道他们在看我——整个草原唯一会占卜的“新萨仁”。外婆临终前把《巴塔经》塞给我时说:“孩子,用科学的方式传承古老智慧。”
我取出占卜用的羊踝骨,在毡房中央点燃艾蒿。烟雾中,踝骨的纹路渐渐显现出...一个地质锤?
“凶手在找什么。”我睁开眼睛,“所有尸体附近都有岩画碎片,这不是诅咒,是寻宝。”
张磊突然站起来:“阿依古丽,你是说有人利用传说掩盖盗墓行为?”
科考队员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背包。我注意到他的登山鞋上沾着新鲜的红土——那是石墓深处才有的颜色。
当晚,我和张磊潜入石墓。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壁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满墙都是被凿掉的岩画,只剩下些残缺的纹路。
“看这里。”张磊指向墓室中央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七具青铜面具,每具面具都对应着一种哈萨克族传统乐器。
“库布孜、冬不拉、斯布孜额...”我突然想起诅咒中的“库布孜琴声”,“凶手在收集这些面具,可能和某个古代仪式有关。”
张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沙沙声,里面传来村长惊恐的声音:“快来!科考队员死了!”
我们赶回村庄时,毡房外已经围满了人。科考队员的尸体被钉在木门上,心脏位置插着一把地质锤,胸前用血画着第七个面具的图案。
“第七天。”我看向天空,新月正缓缓爬上枝头,“诅咒应验了。”
张磊突然指向尸体手中紧攥的东西——半张羊皮地图。我们展开地图,发现上面标记着石墓深处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