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衔着残月,水面浮着细碎的银鳞。苏翊暻松开被捏变形的药瓶,塑料回弹的轻响惊飞了栖鸟。黎知许扯了扯束得太紧的衣领,喉结上的淡红痕迹在月光里晕开,像雪地里落了一瓣迟开的梅。
“你……”
“你跟他挺配的。”苏翊暻突然笑出声,腕间的旧疤在灵力流转下泛着淡金,“比当年跟你拍杂志封面的另一位男明星还般配。”
“……那个男明星,”黎知许喉结轻轻颤动,“其实我都不熟。”
最后几粒清心丹沉入水底,氟西汀药瓶在涟漪中轻轻摇晃。苏翊暻指尖抚过青苔斑驳的岩壁:“这眼泉水......”他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翅状的影,“和当年医院后巷那口废弃的许愿池一样安静。”
黎知许的灵力突然震碎水面倒影,他看着沉浮的纯白瓶身,正是那年自己去他家里替他整理遗物时踢到过的。
“阿暻,你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人,爱你的人。”
苏翊暻侧过脸,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新结的痂,像初春枝头未绽的芽苞:“你不爱我吗?”
“爱,但不一样。”
“嗯,我知道。”他转回脸时,灵力光点如流萤聚散。黎知许看着他被夜露沾湿的睫毛,忽然想起学生时代共撑的透明雨伞。
“阿暻,你真的能分辨你对我是那种
冷泉衔着残月,水面浮着细碎的银鳞。苏翊暻松开被捏变形的药瓶,塑料回弹的轻响惊飞了栖鸟。黎知许扯了扯束得太紧的衣领,喉结上的淡红痕迹在月光里晕开,像雪地里落了一瓣迟开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