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明一边整理被扯歪的衣襟,一边赶紧弯腰躬身,脸上堆起了恭敬:“哎呀,王上折煞末将了!
不知今日有何喜事,王上竟有如此雅兴?”
石勒与石豪交换了一个眼神。
几步上前,伸出粗大的手,重重拍在李晓明的肩膀上,直拍得他身子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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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洪亮,语气诚挚地道:“陈卿啊!自你入孤王帐下效力,屡立功勋,孤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马颊河畔那场血战,若非卿拼死护卫,一箭射翻段贼的战马,孤王怕是早就……”
他重重哼了一声,仿佛心有余悸,“前日沙场之上,万军丛中,刀箭如雨,
又是卿奋不顾身,硬生生将金珠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此情此义,于公于私,孤若不郑重道谢,岂非凉薄之人?”
他环顾了一下这简陋极致的“宴会厅”,
语气带着点自嘲:“此地虽陋,然孤聊备薄酒,设此小筵,只为略表寸心!
陈卿万勿推辞!”
李晓明听得心里纳闷!
石勒平日里要么威严如山,要么暴躁如雷,何曾这般温和客气过?
这反常的举动,让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弯腰拱手地笑道:“王上言重了!臣惶恐万分!
臣本一介降将,微末之躯,蒙王上不弃鄙陋,屡次委以重任,厚待有加!
此等天高地厚之恩,如同再造!
臣……臣恨不能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以报王上洪恩于万一!”
李晓明说得情真意切,不禁有些激动起来,连自己都快信了。
石勒闻言,一张阔口裂开,显得十分欣喜。
他顺势挽起李晓明的手臂,扭头对侍立一旁的亲随吩咐道:“去后面请吾儿小瑞过来,可以开筵了。”
亲随领命,快步而去。
李晓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王上,今日……就咱们几人么?” 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石勒温声道:“今日乃是私宴,孤并未邀外人作陪。
孤已收昝瑞为螟蛉义子,情同骨肉;
你与小瑞,又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金珠,孤的亲骨肉,自不必说。
今日此宴,只当是一场家宴,陈卿不必拘礼,随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