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听谁的才好呢?王上,您看这……”
他这一搅和,帐中气氛更是火上浇油。
石勒高坐主位,眼见自己手下这些人,每每临事时,便互相攻讦,毫无同僚之谊,更无半点团结之心,
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他猛地一拍案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
“够了!”石勒须发皆张,怒目圆睁,暴喝道:“都给孤闭嘴!
大敌当前,不思破敌良策,反倒在此如同妇人般吵嚷不休!成何体统?!”
这一声断喝,如同冷水泼头,程遐和徐光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噤声,各自悻悻然退回班列,
犹自怒目相视。
石勒余怒未消,目光如刀,扫向一旁的刘征:“刘常侍!你有何高见?”
刘征被点名,连忙出列,捻着他那几根稀疏的胡须,摇头晃脑,引经据典道:“启禀王上!
臣以为,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辽东的这些蛮夷,想必亦知利害。
王上如今占据河北之地,威名播于四海,德泽广被天下,
何不效法古之圣王,遣一能言之士,晓以大义,示以仁德,或可令其慑于天威,不战而降?
此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石勒听完这番不着边际、云山雾罩的空谈,气得差点笑出来,
他强压怒火,斥责道:“皆酸腐愚昧之言!
那慕容氏兄弟狼子野心,已陈兵数十里外,磨刀霍霍,岂是你几句空谈大义便能吓退的?
简直是痴人说梦!退下!”
刘征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缩了回去。
石勒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晓明身上,带着一丝期待:“镇南将军,你呢?有何破敌良策?”
李晓明此刻满脑子都是“跑路”二字,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管什么慕容家兄弟厉不厉害?
他只想赶紧应付过去,好去收拾自己的金银家当。
突然被石勒点名,不由得一个激灵,连忙出列,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地搪塞道:“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