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顾谅与路堪言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拜了彼此,今生今世便只有死亡能将其分离。
入夜后,他们都喝得醉醺醺的,除了张定和顾谅。
“咱们喝一个?”顾谅递给面前的男人一杯清酒。
男人嗤笑一声,接过来一饮而尽,“你就不怕你媳妇儿弄死你?”
“他不会,顶多就是不理我。”
“你倒是舒服。”
顾谅干笑两声,“呵呵,你以后更舒服……”
“什么?”
“没什么,话说,你真打算赖我一辈子啊,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真不会解这玩意儿,你要不去上三域的七大宗门里瞧瞧?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呢?”
顾谅随意发挥,一言两语就给人下个套。
张定眼里忽而闪过几分异样的暗光,选择性屏蔽了他,“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他这几日累了有人抱,哭了有人哄,无聊了还可以趴人怀里看顾谅吃瘪。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何乐而不为?
“……”顾谅思索片刻,试探着问了张定一句,“你该不会赖上我家周叔了吧?”
张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赖他干嘛?”
“……”这话给顾谅整无语了。
你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像个瓷娃娃一样一天天趴人家怀里,这还不算赖?
得,白试探了。
顾谅小声嘀咕,“有副好皮囊,却配了个狗脑子……”
“你又搁那想什么新词儿骂我呢?”
“……”
好看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
今夜的烦心事,可够他顾谅吃一壶的。
月色被打捞起来,捻入房中,顾谅将众人安排着送回去后,抱起醉醺醺的阿崽去浴房洗了个热水澡。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可一细想,他不动不看怎么给阿崽洗啊?
等等……
自己今日不是跟阿崽成婚了吗?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可是阿崽今晚好像异常安静啊,也没闹腾。
不过这脸怎么还有点别样红呢?
特别是被顾谅脱光衣服的时候。
顾谅一边暗笑,一边给他慢慢擦洗。
直到洗完,路堪言也没醒过来。
“……”忍者必须死。
顾谅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将人从水里捞起来擦去水渍,认真又贴心地把他身上每一处湿润都擦了个干净。
“阿崽,站好。”
“……”路堪言也没那么傻,身体就软软的被顾谅搂着。
顾谅气笑了,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凑近耳语。
“阿崽总不想我就这么抱着你出去吧?”
“……”路堪言险些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