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烟波浩渺,赵佶立于画舫船头。水匪装扮的皇城司密探跪禀:"查实唐门三日前运送三十车硝石入临安。"东南风起,吹开他手中密函,露出「霹雳堂」火漆印。当年方腊起义所用雷火弹,正是出自此门!
船舱珠帘忽响,琵琶声如金戈铁马。抚琴女子抬眸一笑,眼尾红莲栩栩如生:"官家可知,明教圣女最擅易容之术?"赵佶剑眉微挑,看着与柳如烟七分相似的面容:"姑娘额间朱砂,倒是比唐门暗器更艳三分。"
女子玉指勾弦,音波震碎案上茶盏:"奴家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怜字。特来告知官家——您要找的《乾坤大挪移》,正在蔡京书房暗格之中。"说罢纵身入水,湖面只余半朵绢制红莲。
是夜,太师府地动山摇。当赵佶破开九宫八卦锁闯入密室时,眼前景象令帝王震怒:十余名幼童被铁链锁在丹炉旁,炉中赫然炼着人形何首乌!墙角檀木匣内,《乾坤大挪移》羊皮卷与蔡京通辽密信并列,火漆印竟是太后凤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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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道君皇帝!"蔡京自暗门走出,手中握紧虎符,"禁军三营已入我手,陛下不妨......"话音戛然而止。赵佶身影如鬼魅掠过,蔡京右臂齐肩而断,虎符已入帝王掌中。
"朕能扶你上相位,自然备着牵机药。"赵佶碾碎手中玉瓶,看着蔡京面色紫胀地蜷缩在地,"告诉母后,明日卯时,朕在延福宫等她解释凤玺之事。"
五更天,大内禁宫飘起细雨。赵佶跪在延福宫佛堂前,看着太后亲手点燃的檀香。三十年前,正是这缕香气萦绕的殿内,九岁的他目睹母后毒杀陈贵妃。
"佶儿终究长大了。"太后凤钗上的东珠泛着冷光,"可惜这局棋,哀家下了四十年。"她突然剧烈咳嗽,帕上绽开黑梅,"慕容怜没告诉你?《乾坤大挪移》要配合唐门剧毒才能练成......"
赵佶浑身剧震,丹田处寒意骤起。佛龛后转出慕容怜,手中瓷瓶与柳如烟当日所持一模一样:"陛下可知,柳如烟是我同门师姐?她为你解的毒,此刻正在您血脉中苏醒呢。"
玄铁剑铿然出鞘,却刺入虚空。慕容怜笑声渐远:"师姐用命换您三年阳寿,且看真龙天子能否破这死局!" 佛像金身突然崩裂,露出内藏的先帝遗诏,血字森然——「诛赵佶者,可承大统」!
赵佶踉跄半步,玄铁剑深深插入金砖缝隙。体内寒意如毒蛇游走,每道经脉都似被冰锥穿刺。太后倚着凤座低笑,鲜血从嘴角滴落九龙袍:"当年陈贵妃中的也是这‘红颜枯骨’,可惜她没你命好......有唐门嫡女以命换命。"
慕容怜的绢制红莲飘落佛龛,赵佶猛然想起柳如烟临终场景——她将唇间血喂入自己口中时,眉心血痣突然黯淡。原来那不是西夏剧毒,竟是唐门世代相传的「移花接木」秘术!
"澄观......大师......"赵佶咬破舌尖强提真气,袖中响箭冲天而起。延福宫外骤然亮起火把,三千禁军铁甲铿锵。童贯尸身旁,澄观大师手持滴血金刚杵,身后十八铜人结成伏魔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