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梵天血印

青铜匣内伸出的铜钱手突然炸开,九百枚听风钱裹着尸油射向佛龛。梁红玉霓裳剑气卷起经幡,绢帛遇风即燃,火光中映出钱孔里暗藏的西夏狼纹。

"是狼卫的追魂钱!"韩世忠独臂刀劈开供桌,檀木桌面轰然竖起,钉在上面的铜钱竟拼出童贯的画像。赵佶龙渊剑点地腾空,剑光扫落横梁悬着的二十盏长明灯,灯油泼洒处显出一条血线——直指藏经阁顶层的《开宝藏》经柜!

梁红玉踏着坠落的长明灯纵身而起,霓裳剑气刺穿经柜铜锁。柜门洞开的刹那,九百卷《金刚经》如雪崩落,经文间赫然夹着枢密院密档——沧州兵变的阵亡名册竟用朱砂勾去了韩世忠的名字!

"小心脚下!"韩世忠突然暴喝。赵佶方才立足的青砖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暗河汹涌。龙渊剑气贯入地缝,青光炸裂处,二十具青铜傀儡破水而出,关节镶嵌的听风钱发出刺耳鸣响。

梁红玉剑气回旋,霓裳剑光绞碎三具傀儡。金铁残骸中突然迸出碧绿烟雾,韩世忠刀风卷起供桌残木拍散毒雾,焦黑的木屑上竟显出蔡京手书的"禅"字。

"屏息!"赵佶突然扯下袈裟掷向半空。僧袍鼓荡如帆,袖中暗藏的九百颗檀木佛珠激射而出,精准嵌入傀儡耳孔。机括卡死的声响中,剩余傀儡突然调转矛头,朝着藏经阁外结阵的武僧扑去。

混乱间,佛龛内的青铜匣突然震颤。血水中浮起半枚玉玺,残缺处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瘦金体小字:"寅时三刻,龙血洗剑"。

韩世忠刀劈青铜匣,刀刃触及血水的刹那,整座藏经阁突然倾斜。梁红玉剑气刺入承重柱,霓裳剑光映出柱内暗藏的机括——二十年前灵州城破时的攻城弩部件!

"地脉在动!"赵佶龙渊剑气横扫地面,青砖炸裂处显出一条青铜栈道。暗河浊浪拍击着锈迹斑斑的护栏,护栏上嵌着的竟是端王府侍卫腰牌。

三人沿栈道疾行,身后不断传来梁柱断裂的巨响。转过三道弯,前方赫然出现沉在河底的青铜战车——正是永裕陵密道中见过的那辆!只是此刻车厢大开,二十具骸骨颈间的听风钱不翼而飞。

"看车辕!"梁红玉剑气扫落青苔,霓裳剑光映出新鲜刀痕。韩世忠独臂刀比划痕迹走向,刀锋突然指向暗河对岸:"是杨可世的破阵刀法!"

话音未落,河水突然沸腾。九具浮尸顺流而下,尸身穿着大相国寺武僧袍,胸口皆插着刻有西夏狼纹的箭矢。赵佶龙渊剑气卷起一具浮尸,袈裟下赫然露出童贯亲军的虎头刺青。

"有埋伏!"梁红玉突然旋身出剑。霓裳剑气刺入水面,炸起三丈高的水幕。二十名狼卫破水而出,弯刀上镶嵌的听风钱发出鬼哭般的啸叫。

韩世忠独臂刀劈开最先冲来的狼卫,刀锋触及皮甲的瞬间突然变招横削——竟是从对方肋下挑出一卷枢密院密函!赵佶龙渊剑气化作青莲护体,剑光扫过密函,焦黄的宣纸上显出血字:"腊月廿三子时,断龙脉于大相国寺"。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地宫,整条暗河突然倒流。狼卫尸体被漩涡卷向深处,河床显露处竟有一座青铜钟楼。梁红玉剑气点地腾空,霓裳剑光映出钟面铭文——正是沧州兵变当日,韩世忠阵前折断的陌刀熔铸而成!

"当心音波!"赵佶突然掷出龙渊剑。剑锋刺入铜钟裂缝的刹那,钟内突然迸发刺耳鸣响。音浪震得栈道护栏尽碎,韩世忠以刀拄地,虎口迸出的鲜血在青砖上汇成西夏文字:"帝王骨,补天缺"。

梁红玉剑气突入钟楼,霓裳剑光绞碎铜钟。残片纷飞中,一具焦尸抱着半截陌刀坠落——正是韩世忠沧州兵变时战死的副将!

"杨兄弟!"韩世忠独臂刀接住焦尸,刀背触及尸身的瞬间,焦尸突然睁眼。腐烂的指骨扣动陌刀机关,九支毒弩射向赵佶面门!

赵佶袈裟鼓荡,袖中佛珠连弹。檀木珠击碎毒弩的刹那,焦尸胸腔突然炸开,飞出的不是脏腑,而是浸透尸油的《五路伐宋策》残页!

"看第七策!"梁红玉剑气卷起残页。霓裳剑光映出模糊字迹:"借佛门香火,改东京龙脉"。韩世忠刀劈焦尸天灵盖,颅骨内层赫然刻着大相国寺的地宫密道图。

赵佶突然口诵《心经》,龙渊剑气暴涨。青光穿透钟楼残骸,照出暗河对岸的青铜祭坛——坛上供着的不是三牲,而是二十颗刻着"宣和通宝"的青铜头颅!

祭坛中央的青铜鼎突然轰鸣,鼎内升起半枚玉玺。赵佶龙渊剑气触及玉玺的瞬间,鼎身裂开九道缝隙,渗出的不是朱砂,而是沧州兵变阵亡将士的骨灰!

"陛下不可!"韩世忠独臂刀横拦。刀锋触及鼎耳的刹那,九百枚听风钱突然从鼎腹激射而出。梁红玉霓裳剑气织网,剑光映出钱孔里暗藏的银针——针尖淬着碧磷蛇毒!

赵佶突然割破手腕,鲜血洒向龙渊剑。剑身裂纹遇血即合,青光暴涨处,二十道剑气直冲祭坛。青铜鼎轰然炸裂,飞出的玉玺残角精准嵌入剑柄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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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梁红玉剑气突刺祭坛基座。霓裳剑光绞碎青砖,露出下方暗藏的机括——竟是利用汴河水力驱动的浑天仪,仪轨上刻满西夏文字:"龙脉东移日,佛血染汴京"。